竇文漪沐浴過后,身著一件單薄的中衣就從凈房出來。那凜冽的風(fēng)肆無忌憚地從領(lǐng)口鉆了進來,讓她脖頸感到一陣?yán)跻狻?/p>
她打了一個哈欠,迷糊地抬眼望去。
月光漏下,碎如殘雪,窗戶大大地敞開,以至于寒風(fēng)灌了進來。待她把窗戶關(guān)好,轉(zhuǎn)過身來,忽地看到眼前杵著一個高大模糊的身影。
“誰?”兩人的視線交織在一處,竇文漪滿眸驚駭。
裴司堰從暗處走了出來。
她穿著一件輕薄的中衣,緋色肚兜若隱若現(xiàn),月光灑在她的身上,襯得她似皎月生輝,美得驚心動魄。
裴司堰看得幾乎失神,那股皂角沁著清雅的花香直沖鼻尖,他心口猛地一跳,喉結(jié)滑動,渾身泛起一股躁意來。
“殿下,你怎么進來的?”
那道濃重的陰影攜著寒意,一步步朝她逼近,身為儲君的威壓排山倒海而至,讓她無處可逃。
竇文漪臉色隱隱泛白,睡意消散了大半,緊緊攥著衣擺,連連朝后退,直到后背抵住了她的梳妝臺。
他既然敢夜闖漪嵐院,明日就敢請旨讓她進東宮!
“裴司堰!”昏暗中,她看到他朝自己伸出了雙手,那動作似乎要抱她,這可是在竇家!
竇文漪整顆心都提了起來,渾身抑制不住地發(fā)顫,“你要做什么?”
“竇文漪,你和他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誰?”
怔了一瞬,她才反應(yīng)過來。
看來他還是介意謝歸渡的事,連夜來找茬?
“謝歸渡嗎?”竇文漪又驚又駭。
裴司堰的眸光又沉了幾分,薄涼地吐出一個字,“是,還有那個小女娃!”
他極具侵略的眸光從她驚恐的臉上掠了過去,她身上藏著什么秘密,他再不想從另一個男人口中得知!
竇文漪心知不妙,軟下聲來求饒,“裴司堰,我今日不該放你鴿子,可是我冷,你容我先換穿上衣袍,再好好與你解釋,可好?”
裴司堰心腸冷了下來,她那張嬌軟的嘴慣會騙人,不光會說些絕情的話,還會故意隱藏一堆謎團,讓他捉摸不透。
今日她必須給他交代清楚!
那雙粗糲的大掌忽地鉗住了她的腰肢,不容置疑拖起了她的臀部,竇文漪忽地雙腳騰空,臉色驚得發(fā)白,只得牢牢地抱住他。
裴司堰將人抱上榻上,把她塞進了錦被里,緊接著,他就自顧自地脫掉鞋襪,寬衣解帶,跟著上了床榻。
“孤也冷!”
他的心都涼了一晚上了,她就不能幫他也暖暖?
竇文漪又羞又急,狠狠地踢了他一腳,“裴司堰你瘋了嗎?堂堂太子大半夜私闖民宅,成何體統(tǒng)?”
裴司堰充耳不聞,任由她的拳打腳踢,扯下帳幔過后,他就強勢地將她桎梏在懷里,就連雙腿也沒放過,交纏在一處,不準(zhǔn)她再動。
他掀起唇角冷笑,“你早就睡過孤的床榻,禮尚往來,我睡一下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