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歡心之前說過,讓沈歡顏把畫帶去,給大家欣賞。
那么,沈歡顏想畫一幅專門送給家人的畫。
畫的內容,隨之浮現在沈歡顏的腦海,她細細思量后,才慎重地落筆。
日光從斑駁的白變成厚重的金,沈歡顏專注地坐在窗前,廣袖輕挽,素手懸于紙面三寸,腕間筋骨繃得筆直,每一次落筆都無比細致。
她的美眸飽含深情,似乎要將自己的所有情感和愛,都宣泄在這一張畫紙上。
第二日中午,大夫來復診,查看了沈歡顏的腿傷說,已經沒有大礙了。
大夫離開后不久,沈夫人的大丫鬟來傳話,說沈歡顏腿傷好了,就該繼續去前廳用餐。
沈歡顏知道自己不能一直躲在蘭心院,同意了之后,趕忙繼續她的畫作。
她想在今天就把畫完成,送給大家。
璀璨的日頭逐漸西落,金色的余暉撒滿大地。
沈歡顏終于停筆,注視著自己的畫作,唇角上揚,勾起一抹滿意的微笑。
她還特意讓小翠去找了畫軸,將畫作小心翼翼卷起,而后心情頗好地帶著小翠來到前廳。
因著畫畫時間緊迫,沈歡顏來得不算早,沈夫人和沈歡心已經在了。
“這才幾日不見,就把規矩都忘了?”
沈歡顏剛踏進房門,沈夫人的斥責便落下來。
沈歡顏心頭一哽。
她并沒有遲到,離開飯還有時間,沈侯和沈以恒都還沒有來。
她真的很難理解,沈夫人為什么要在這些完全不重要的細節處給她難受。
不管沈歡顏獨處時怎么為沈家人辯解,都抵不過這一瞬間沈歡顏感受到的,來自沈夫人對她的厭惡。
這真的跟媽媽曾經因心情不好對她的多加苛責,是一樣的嗎?
沈歡顏提了口氣,才把這份難受暫且咽下去。
她淺淺行禮,解釋道:“我畫了一幅畫,送給大家,所以耽擱了一點時間。”
“哦?”沈歡心眼睛一亮,頗感興趣,望向小翠手中的畫卷,急不可耐地說:“快打開來我瞧瞧。”
“是送給全家人的,要不等等父親和大哥?”沈歡顏說。
“好啊!”
沈歡心很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