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下午,石掌門還沒回來,夏半煙可能覺得房間里待得太無聊,于是就讓我陪她出去走走。
“你傷勢未愈,實在不行的話就算了,不要勉強。”夏半煙撩著頭發說。
“什么叫不行?”
“就是……”夏半煙的話剛說到這里,忽然想到了什么,當下投來一個白眼,面色微紅道:“看來你傷得還是太輕了。”
我摸著鼻子,不以為然地說道:“只要我還有一口氣,我就不會承認自己不行。走吧,想去哪?”
夏半煙不怒反笑,一臉玩味地說:“男人越缺什么,就越顯擺什么,說白了就是虛榮心在作祟。由此可見,你是真的不行。”
我不行?
說實話,沒試過,我也不知道行不行?
“口說無憑,要不……”
“滾!”夏半煙的臉瞬間通紅,嬌嗔地瞪了我一眼,急忙快步走出房間。
看著夏半煙落荒而逃的背影,我忍不住笑了笑。
時至初秋,都城的氣溫還是很燥熱,如同生活在一個火爐里面,即使是下午的太陽也依然帶著灼傷力,我和夏半煙只能走在陰涼的地方。
夏半煙邁著碎步,路過飾品店的時候,目光總是會忍不住看著里面那些看似很精致、實則并不貴的小飾品。
“我還以為你今天要回冰城見余薇。”夏半煙冷不丁說道。
我如實說:“上午給她打電話沒打通,關機了。”
夏半煙收回目光,瞥了我一眼說:“從省城回去也不算太遠,現在出發,晚上十點之前就能到,今晚還能溫存一下。”
“懂得挺多啊,看來你的經驗也很豐富嘛。”我似笑非笑道。
“去你的!誰說我經驗豐富?”夏半煙似乎意識到跟我討論這個話題,本就是一件容易吃虧的事情,于是直接岔開話題說:“也不知道掌門去廖家什么時候才回來?”
看著夏半煙,我話已經到嘴邊了,最后還是忍住了。
雖然石掌門和古云很有可能狼狽為奸,但值得慶幸的是,石掌門對夏半煙絕無二心,這就證明夏半煙的安全是不必擔心的。
我說:“物欲橫流的時代,任何人都可能因為追逐更大的利益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廖家在西北,青山派在南方,距離永遠都是最大的阻礙。如果古月山莊繼續強大下去,廖家又何必舍近求遠?”
“古月山莊怎么能和青山派相提并論?他們是江湖上的毒瘤,而我們青山派則是名門正派,道不同不相為謀,更不能同日而語!”夏半煙擲地有聲地說道。
我笑了下,假裝很隨意地說:“看得出來,你是一個武德兼備的女人,但你不能確保青山派每個人都和你一樣,不是嗎?”
盡管我已經裝得很隨意,但夏半煙還是很敏感地嗅到了什么,眸子里帶著逼問的味道,“你到底想表達什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你太敏感了。”我搖頭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