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微晴傻眼了。
向隊長怎么知道她是裝暈的?
明明這招在家用時,根本沒人能發(fā)現(xiàn)啊?
許微晴心緊了緊——應(yīng)該是炸她的吧。
可地里的活真的好累,她是真的不愿意再干了。
“向隊長,您別生氣,我就是身體太虛了,休息一晚就好了,明天我肯定好好干活,你別再生氣了。”
可這委委屈屈的語氣,向隊長聽了就更生氣了。
“你們少跟我玩那些心眼子,我當(dāng)了幾十年的大隊長,什么人沒見過,你們?nèi)衾侠蠈崒嵉卦巯喟矡o事比什么都好,若真挑事兒不想有好日子過,那也別怪我心太狠。”
向隊長的話是警告,也是底線——
若不是聽說了裴明德背后的關(guān)系,他指定現(xiàn)在就讓村里人將他們拖走……去那啥,也得讓他們知道知道厲害。
但他也不蠢,先將機會給出去,若他們再不聽話,那就真不能怪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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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
向曉藝聽后那叫一個氣,“爹,這樣就算了?那倆人完全沒有自己在牛·棚·的自覺,從剛來就一直在挑事兒,您就算放過他們,之后他們只怕也會告狀的,您也落不著好。”
向隊長瞪了閨女一眼,“老子用得著你提醒,但手里有把柄和沒有把柄還是不一樣的,許曉彤不是說了嗎?裴明德的小叔調(diào)到云夢鎮(zhèn)來了,雖然她說過這位小叔為人正直正義,會大義滅親,可到底有血緣關(guān)系。”
向爺爺贊同道:“是啦,這點你爹考慮的要更周全一些,他給過對方機會,并且因為事情不大他給過好幾次機會,真最后惹出什么事兒來,他將事情上報上去,人家也牽扯不到他的。”
“嗐,有背景的人就這點兒不好,明明咱做自己的份內(nèi)事兒,卻總是有種被桎梏的感覺。”
向隊長嘆了口氣,“先前還覺得許曉彤是個惹禍精,沒想到一籌更勝一籌,她家里的那些人,就沒一個是正常的,虧得許曉彤長這么大。”
好好長大的許曉彤,在吃過晚飯后將王芳帶到了她的房間,并將家里發(fā)生的所有事情全都告訴給了王芳。
不說王芳了,徐嬌嬌也聽得目瞪口呆。
“那你爸癱了,你就這樣下鄉(xiāng)了?”
“我也不想的,可我報名下鄉(xiāng)是在我爸癱瘓之前,這名字上報了之后根本改不了,我想著說家里這樣了,許天成是能回去的,對吧,正常手續(xù)。”
王芳點頭,“若是這樣的情況,許天成辦好手續(xù)的確可以直接回去了。”
“所以呀,我就打算說讓許天成回去看看,但他聽了許微晴的話,一來就對我那樣的態(tài)度,我啥也還沒說就直接鬧翻了,這會兒就只有等農(nóng)忙結(jié)束許天成打電話問過公安,甚至回去之后,才能真相大白。”
王芳蹙眉,“你就不能直接告訴他嗎?不管他信不信,至少……這段時間的日子要好過一些啊,而且那倆人怎么這么過分,那字字句句就好像自己才是被冤枉的一樣,真惡心。”
“他們一貫如此,若非這樣也做不出冤枉我的事兒,而且這事兒我告訴給了大隊長,大隊長也請假打電話問過公安了,所以我的話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向隊長作為村里人,不會包庇知青,而那副見了那兩人就厭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