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平西侯,果然心狠手辣。
拓跋雄沉默了,他在權衡利弊。
楚云飛說得對。
兩個人斗,死路一條。
兩個人聯手,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至于聯手之后的事……那便是之后的事了。先渡過眼前的難關再說。
“好!”
拓跋雄猛地一拍桌子,震得酒杯嗡嗡作響,“就依你說的辦!我們先聯手,讓京城里那位女帝知道知道,我西境不是她能隨意拿捏的軟柿子!”
楚云飛笑了,端起酒杯。
“為我們的聯手,干杯。”
“干!”
拓跋雄舉杯,與他重重一碰。
清脆的撞擊聲在閣樓內回響。
兩人臉上都掛著豪爽的笑容,只是那笑意,沒有半分抵達眼底。
在他們看不到的對方的眼神深處,都藏著同樣一句話。
等逼退了朝廷,我第一個就弄死你。
酒杯的余溫尚在,聯盟的墨跡未干,京城卻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一個月過去了。
關于西域商路專營權的事,朝廷仿佛徹底遺忘,再無半個字傳來。
“侯爺,這都一個月了,京城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楚云飛的心腹林伯,眉宇間藏著一絲焦躁,“拓跋雄那頭,會不會……”
楚云飛輕搖玉扇,目光落在窗外枯黃的梧桐葉上,聲音平淡無波。
“不會。”
他篤定的說道。
“拓跋雄是頭餓狼,但他不蠢。他知道,現在誰先動,誰就成了那只被殺給猴看的雞。”
林伯還是不放心,“可女帝就這么干耗著?這不像她的手腕。”
當然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