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神巋然不動地坐在駕駛室,按下了副駕駛的車窗,命令徐頌寧,“上車。”
徐頌寧懶得和他計較,自己正好不想開車,有個專職司機,她還樂得清閑呢。
開車、上車一氣呵成。
周蕎手邊擺著一袋零食,徐頌寧一上車,一個雞爪就伸到了她面前,“來,吃鹵雞爪。”
徐頌寧咬了一口,奇怪地盯著周蕎看。
周蕎被她看得心里發毛,小聲問,“頌寧,你干嘛呀?”
“他不是不讓你吃這些鹵味嗎?”
“他管得著嗎?”
狹小的空間里,什么悄悄話都逃不過秦游的耳朵,他輕哼了一聲,“我鹵的,比外面的干凈衛生多了。”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
這句話真是在周蕎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啊!
前短時間還跟她說,自己已經放下了,他追求他的夢想,她追求她的自由,這會兒是夢想強行參合進自由里了?自由無力反抗,只能默默同意了?
“你那個事想好了嗎?”周蕎轉移話題。
秦游做不到真閉嘴,聽到她倆說自己聽不懂的悄悄話,又插進來話,“什么事?”
“能讓他閉嘴嗎?”徐頌寧閉了閉眼,有些后悔幫秦游追妻了,這人要是沒老婆,那嘴巴該有多安靜,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插到她和周蕎中間,這樣她倆就能安安靜靜地說會話了。
“你要是再不閉嘴,那今天就別想跟著我上樓了。”周蕎警告他。
秦游閉嘴了,專心地做她們的司機。
“想好了,這不是喊你出來幫我看禮物嗎?我決定在他生日的那天告訴他真相。”徐頌寧抓住了周蕎的手。
周蕎回握,狠狠地點頭,“我支持你!所以你打算給他買什么禮物?”
“百年靈。”徐頌寧淡定回復。
“這是什么?我只知道百雀羚。”
“一個手表品牌。”徐頌寧咬了一口雞爪,味道還不錯。
“是嗎?我怎么沒聽過。”
周蕎拿出手機搜索百年靈,掃了一眼價格,直接把徐頌寧撲在了后座上,手里握著雞爪,顫巍巍的鹵香雞爪指著她。
“你認真的?!徐頌寧,你是真舍得啊!雖然說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你這為了套一只狼,是不是下血本了?”
“認真的,去你店里那天下午,我們去玩攀巖。下降的時候,我不熟練,踩空了。他為了扶住我,把手上的表磕碎了,賠償一個,也不過分吧。還好不是他的手受傷了,不然我哪里賠得起?”徐頌寧張嘴去咬她的雞爪。
周蕎立馬從她的身上起來,把雞爪塞進了自己嘴里,開玩笑說:“你這么說倒也沒問題,那這個表的確很值得啊。項機長手受傷了,那把你賠給他吧!”
“這不是一回事兒,你上次手受傷還修養了那么久呢,項昀的手要是受傷,幾個月不能飛行,那是我能賠嗎?萬一落下后遺癥,再也飛不了了,賠十個我都不夠。這表,賠得一點都不貴。”徐頌寧敲了敲她的手肘。
周蕎對手受傷太感同身受打,打石膏修養一個月這種事,她再也不想體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