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樓,作為長安城內最大的酒樓,能來這里吃飯的人,非富即貴!
今天,清河崔氏在長安城的話事人,新上任的戶部侍郎崔斂,正在此處宴請朝中同僚。
來赴宴的有太常寺卿鄭泰、司農寺卿崔業、此外還有幾個御史。
可以說今晚是真正的往來無白丁!
包廂內,正當幾人觥籌交錯之際,姍姍來遲的孔穎達和李綱二人忽然推門而入,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崔斂見狀眉頭皺起,面露不悅。
這時一旁同為五姓七望出身的太常寺卿鄭泰急忙開口,打起了圓場:
“今日崔侍郎擺宴慶祝升遷,二位卻來得這么晚。
這是不給崔兄面子啊,該罰!”
孔穎達和李綱二人聞言連連告罪,端起酒自罰三杯。
隨后才開口解釋道:
“今日被陛下降罪,罰我二人在宮外站到下值,所以我二人這才遲到,還請崔侍郎不要怪罪。”
崔斂聞言眉頭舒展開來,既然事出有因,那就另當別論了。
“不知陛下因何事責罰二位啊?”
李綱苦笑一聲,無奈道:“今日我二人去東宮規勸太子進學,哪知太子像換了個人似的,言語間對我二人多有頂撞!
于是我二人便想著面見陛下討個公道,卻不想陛下非但沒有召見,還降罪于我二人”
孔穎達接過話茬:
“說來也怪,平日里我二人教導太子,即便對其多有苛責,也不曾似今天這般頂撞!
就算鬧到陛下那里,陛下也是訓斥太子,何曾降罪于我二人吶!”
崔斂與鄭泰聞言面面相覷,如果真如李綱二人所言,那的確是太過反常了!
這時,一旁的御史忽然道:
“諸位多慮了,依在下看來,或許是陛下正巧心情不好,被二位給遇到了呢?何必大驚小怪!”
崔斂搖了搖頭,心里卻泛起了嘀咕:
現在正是重要關頭,應當更加小心才是!萬一被陛下察覺到了什么,豈不是前功盡棄?
想到這里,崔斂給鄭泰使了個眼色,隨后又指了指一旁已經酩酊大醉的一道人影。
鄭泰心領神會,抄起一杯酒,裝作不小心的樣子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