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
沈婉清如同無事人一樣,帶著秦泉和林妍搭乘國際航班直奔東京而去。
絲毫沒有因為昨晚在宴會上被趙天翔羞辱而放在心上,更沒有對外界做任何解釋。
甚至,心里還有一絲小得意。
既然是煙霧彈,那誤會越大越好。
四小時后。
飛機降落。
成田機場的喧囂被通道徹底隔絕。
沈婉清一身利落米白風衣,墨鏡掩去大半面容,步履帶風。
林妍推著行李車緊隨,低聲匯報接機安排。
秦泉落在最后,臉色雖比別墅時稍微緩和了幾分,但依舊蒼白如紙。
胸口的玉佩緊貼著肌膚,持續散發著溫吞的熱量,像一塊暖爐,勉強鎮壓著體內蠢蠢欲動的寒流。
他刻意落后幾步,目光掃過通道兩側巨幅奢侈品廣告牌,視線本能地穿透華麗畫面,窺見背后冰冷的鋼架與虬結的線路。
“東京,我來了!”
秦泉深吸一口氣,混雜著消毒水與香氛的空氣涌入肺腑,裹挾著一絲陌生的躁動。
他握了握拳,指尖傳來一陣細微的、如同被無數冰針攢刺的麻痛。
低頭看去,右手食指指尖在明亮燈光下,竟呈現出一種極其細微的、不自然的半透明感,仿佛蒙上了一層薄薄的冰晶。
反噬的烙印??
還是說在飛機上強行對抗那股詭異黑氣付出的代價。
幾小時前。
那驚心動魄的一幕猶在眼前。
商務艙中的秦泉試圖閉目養神,胸口的玉佩卻驟然傳來尖銳的刺痛!
緊接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充滿怨毒與腐朽的冰冷氣息,如同實質的毒蛇,猛地從機艙后方竄襲而來!
他的“視野”被強行拽向經濟艙一個巨大的黑色行李箱內,一件布滿銅綠的青銅戈正散發著濃稠如墨的“黑氣”。
那黑氣翻滾咆哮,隱約凝聚成一個痛苦嘶嚎的骷髏形態,瘋狂侵蝕著周遭的空間,甚至試圖穿透金屬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