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釉瞧見她略帶譴責的眼神,感覺自己成了個滿口謊言的渣男。
可這根本就不是他的主意,都是陛下逼他的啊!
他心里凄苦,嘴上卻道,“趕緊去歇著吧,你一個小姑娘少打聽陛下的事。”
涂婳的嘴撅得老高,嘴里小聲嘀咕道,“怪不得戲本子里都說,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白釉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
他如此清白無辜的一頭公狐貍,整日兢兢業業的為陛下做牛做馬,連姑娘的小手都沒拉過,怎么也成大豬蹄子了?
這公平嗎?!
涂婳朝他飛快地做了個鬼臉,然后身姿輕盈的仿佛是一道煙,轉眼間就消失不見。
白釉叫她也不見她回頭,只好郁悶地回自己房里了。
寢殿內,隋憐獨自躺在床上,仍然睜著眼睛。
隨著君長玨喂給她的妖血越來越多,她的聽力愈發敏銳。
剛才白釉和涂婳站在外面說的話,她一字不差都聽了個清清楚楚。
所以,君長玨果然沒有待在御書房。
什么熬夜處理政事,根本就是騙鬼的。
今夜她獨守空房,他卻不知在何處,擁著哪個女人一夜春宵。
呵呵,這都是他的自由,他愛摟誰摟誰,她才不生氣。
為了一頭沒心沒肺的好色狐貍生氣,她是瘋了還是傻了?
她一邊告訴自己不氣不氣,一邊把眼睛瞪得像銅鈴。
忽然,一道幽幽的聲音在枕邊響起:
“娘娘,您要實在睡不著就起來吧,別硬熬了。”
隋憐頓住片刻,然后轉過頭看著在她枕邊晃悠的狗頭,“誰說我睡不著?我只是在想事。”
黑狗君點頭,“嗯,您是在想君長玨今夜睡在了誰的床上。”
隋憐忽然就覺得,黑狗君這種仿佛能看穿別人心中秘密的能力,有時候還挺煩人的。
黑狗君瞧見她的表情,咧開嘴角露出一口森白的狗牙。
“這還算秘密嗎?主子您對他的憤怒可都寫在了臉上,就算是瞎子來了也能看見。”
隋憐面無表情,“我才沒有生氣,你看錯了。”
黑狗君嘖了一聲,“怪不得你們人類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主子您和君長玨這頭悶騷的老狐貍待久了,他那口是心非的毛病都傳染給您嘞。”
隋憐默不作聲,假裝沒聽見黑狗君的話,翻身朝里邊躺著。
卻聽黑狗君在她背后道,“雖然狗爺我不怎么喜歡那頭死狐貍,但他今夜還真沒和別的女人廝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