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恙的心臟猛地揪了一下。
腦海中莫名浮現(xiàn)出女孩被關(guān)在黑屋內(nèi),傷口淌血,氣息奄奄,命懸一線。
光是想一想,他就呼吸不上來。
“別瞎說。”他揉了一把宋凝月的腦袋。
“萬一呢。”宋凝月歪頭,避開他的手。
季恙的手空了。
他握起拳頭,繃緊表情,鄭重其事道:“我會確保你的安全,就算你真被抓走,我也要不惜一切代價救你,包括用我的命。”
宋凝月呼吸頓時放慢,他的話如一陣風(fēng)拂過,將她心弦撥動。
她聽見胸腔內(nèi)強(qiáng)烈有力的“噗通”,那是心跳加速的聲音。
他的保證,絕不食言。
他之前也說過,只要他沒死,她就一定能活。
濃烈的感情令宋凝月無處躲避。
她回應(yīng)不了,只能努力忽視。
眼神四處閃躲,“你的命很值很珍貴。”
他身價高,已經(jīng)不是能用言語形容的值錢。
而且他肩負(fù)重任,要養(yǎng)datura成百上千號人,是多少人的信仰。
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說不要命就不要命了。
她顫動的心臟被藤蔓纏繞,慢慢平靜下來,逐漸生出未知的恐懼。
季恙看著女孩搖擺不定的視線,他嘴唇壓成一條直線。
他掐住宋凝月的臉,虎口卡著她下巴,迫使她抬頭對視。
“馬喬喬,我爛命一條,也就你看得起。”
宋凝月的眼瞼被迫擠壓,他的眉眼深邃,冰冷的視線極具攻擊性,好似要將她的腦袋戳穿。
她有些承受不住,眼尾泛起濕潤,“有很多人關(guān)心你的,莊焱、戎光、巴特、宋黎明他們……”
季恙的手指僵了僵,眉頭挑起絲絲期待,“那你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