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恙垂下眼眸,掩住神色。
她的手還拉著他袖口,剛好是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很亮。
他記得戒指下有一顆小痣。
宋凝月察覺他的目光,連忙松開五指,捧住涼掉的溫水。
她抱歉地笑了笑:“我說完了,先回房了。”
季恙在原地站著,緩緩靠到墻面,望著宋凝月離開的方向。
聽了她的幾句話,胸膛內的那顆心臟,跳得比平時更有力了。
“沒出息。”他暗暗罵了自己一句。
“季恙,你怎么還在這。”宋凝月半路折返。
季恙深吸一口氣,“我的地,我不能在這?”
哈哈,隨你,你鉆馬桶都行。
宋凝月心里吐槽兩句,問道:“晚上你穿什么顏色的衣服?”
季恙不假思索:“黑色。”
“領帶呢?”
“不系。”
“哦……那有配飾嗎?”
“做什么?”他問。
“情侶裝呀。”宋凝月托著臉頰回憶,“我爸媽出席宴會,服裝都會相互搭配,舅舅舅媽也是,做夫妻的話得搭起來吧。”
季恙給她發了配飾的照片,在一個多小時后。
是一條六邊形流蘇胸針。
她正好有一條特別像同款的項鏈。
宋凝月從行李箱內找出項鏈,一對比,相差不大。
她換好黑色晚禮服,戴上項鏈,站在鏡子前,向上扯了扯領口。
晚禮服是抹胸款式的魚尾裙,鑲細鉆的衣料緊貼肢體,在大腿處散開,長度微微曳地。
妝容完美,發型完美,服裝完美,一切完美。
聽巴特說,酒會規模不小,有許多各界精英人士。
今天是她作為曼夫人第一次正式出席,一定要把氣場撐起來。
所以她特地化了一個成熟的妝。
曼爺名聲盛大,她絕對不能被曼爺比下去。
收拾完后,距離六點還有幾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