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妃嬪給太后請安的日子,慈寧宮就格外熱鬧。
幾位妃嬪先后到了,請過安后正在陪著太后聊天。
尤其是淑妃宋錦玉,優雅的笑容自她唇邊綻放,看上去既溫柔又端莊。
一句話說完,她忽地看了眼那張空空的椅子,問了句:“喬美人怎么又姍姍來遲了?”
太后沒有責怪的意思,只淡淡道:“大概為哀家抄經,忘記了時辰。”
宋錦玉和秦芳煙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喬知夏無法侍寢,皇上剛剛開葷,又血氣方剛,這幾日她們大有機會。
“母后,嬪妾來了。”
伴隨著清麗的女聲,一道飄逸輕盈的身影從門口盈盈而來。
“喬美人,來的正好,一塊坐吧。”
太后昨日才給她出過難題,心中存著幾分愧疚,便免了裴景珩的禮,直接賜座。
“謝母后。”
裴景珩落落大方地在林美人旁邊坐下。
“經書抄寫得如何了?”
雖說抄經只是太后找的借口,但她也不能不聞不問,便假裝關切幾句。
沒等裴景珩開口,秦昭儀便假惺惺道:“經書本就不好理解,就算你寫得慢些,母后也不會怪罪的。”
淑妃垂頭抿了口茶。
林美人第一次從她們口中聽說抄經之事,只好奇地在一旁聽著。
裴景珩笑了笑,道:“請母后稍等,嬪妾的婢女馬上就到。”
話音一落,淑妃險些沒拿住手中的茶碗。
她不由看向太后,在太后眼中,看到了震驚。
“聽喬美人的意思,這佛經,你抄完了?”
秦芳煙緩緩綻開陰狠的笑,不知又在醞釀什么壞主意。
“正是。”裴景珩面不改色道。
“撰抄佛經最講究誠心,若是找了旁人代抄,佛祖可是會怪罪的。”
“嬪妾一整個晝夜不眠不休,誠心誠意地抄寫,才將經書抄完。秦昭儀何以一開口就詆毀嬪妾的赤誠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