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是覺得,皇上跟貴妃娘娘慪氣已久,這都年關了,不如去看看?想來貴妃娘娘也會感念皇上心意,以后會謹慎做事。”
大殿內沉默了一會兒,皇上道:“就按你說的,通知貴妃宮內的人,晚上朕去她那里用晚膳。朕確實許久不曾見過貴妃了。”
落公公笑:“是。奴才遵旨。”
貴妃復寵,是遲早的事。貴妃穩固,煜王地位才能穩固。
他說的,也不過是皇上的想法而已。
晚上,冷寂已久的貴妃宮中重新熱鬧了起來,所謂的熱灶,不過是皇上去哪兒,哪兒就是熱灶。
跟貴妃宮中相比,皇后這里就冷靜的多,她近來身體不好,一直咳嗽不止,聞言更是難受得幾乎快要把五臟六腑給咳出來。
“皇后娘娘!”宮女遞來一杯茶,關切地看著皇后。
“本宮沒事。不過是老毛病了”她喝了一口茶,眼神里都是哀思。
“貴妃如今又得意了,可我們該如何是好啊。”宮女語氣焦急。
皇后生病,太子一直地位不穩,不得皇上喜歡,整個東宮,乃至于皇后的宮,都不安穩。
皇后收回視線,“急什么,不到最后一刻,鹿死誰手,又未可知呢。”
隨著年關的到來,天氣果然如同宋瓷預料的那樣,再度冷了下來,整個院子里堆積了皚皚白雪,屋內燒著“噼啪”作響的火盆子,卻也抵擋不住冬日寒風的凜冽。
“小姐,點心我提出來了。”甜兒搓著手,從外進門,身上隔著老遠,都能感受到一股子寒意。
“快,快放下東西來烤火。”宋瓷催促。
“是。”甜兒的手已經凍僵發紅,在火盆子上烤了一會兒,才覺得手好受一些。
“這樣可不成,這樣下去,恐怕你的手非長了凍瘡不可。我回頭配著膏藥給你。”
見宋瓷一本正經,甜兒微愣:“奴婢這手往年天氣冷,也容易生凍瘡,不礙事。”
宋瓷:“生凍瘡多疼啊。還是你不相信你小姐我的醫術。”
甜兒頭搖得很快,“奴婢相信。”
宋瓷:“那你就好好擦藥膏,今年爭取不長凍瘡。”
晚香笑,:“小姐的醫術真的奇了,奴婢的頭發都長得好些了,今天下面的人都問我來著。”她說完,得意地撩了撩鬢角上剛長出的絨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