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玉芙氣得顫抖,但她更惜命,“求你了,救救我。我知錯了,以后絕對不會再做任何事情了!”
“今日要是你得逞了,宋小姐要是也求你饒了自己,你恐怕才不會心軟吧。”
阿霖的話夾雜著嘲諷,鄭玉芙卻無法反駁。今天要是宋瓷成為階下囚,她不光不會心軟,還會肆無忌憚地嘲諷。她早就看不慣大家都拼命維護她的樣子。
她短暫沉默后,臉上僵硬,“我不會的。”
但阿霖不是傻子,跟著裴忌的這些年,他早就看透了人心,人心不可直視啊。
他冷笑,“胡說八道,就該把你千刀萬剮了才好。”
有財急出一身汗,攙扶著的擎天身子顫抖,一看就是快熬不住了。
“我家公子快受不住了,還求你給我們解藥!”
“解藥?你當我開善堂的,給你下藥就是為了讓你們死,你家公子干了這么多破事,你還好意思問我要解藥。”
“之前的事是我們做的不對。你只要肯給我們解藥,我們什么都可以給你。”
阿霖總算是臉上來了幾分興趣,“什么都可以給我?那么,我想問問,你們有什么。”
有財可不能讓擎天死了,自己的小命跟他綁在一塊兒,當下也不遲疑,忙呵斥:“還不快把東西等都拿出來。”周圍迅速地回到剛才地方去抬了幾口箱子出來。
看著地上滿滿當當的六口箱子,阿霖撓了撓頭,沖著一個地方喊,“公子,這些東西屬下看不出。”
裴忌這才從不遠處走來,白色衣袍在黑暗的林子里翻飛,一張俊美如鑄的臉上帶著淺淺的冷笑,分明是一副極美的畫面,卻讓有財和擎天幾人莫名的打了個寒顫。
除了他,竟然還有一人。
眾人待他們來到跟前才看清,竟然是宋瓷。
她整個身子攏在寬大的大氅中,只露出一張潔白的小臉,眉目如畫,擎天看的呆了去。
“還看。”裴忌一步擋在她跟前,遮住了擎天的視線。
擎天的眼神暗了暗,帶著不甘和怒火。
而被擋住的宋瓷則小臉一紅,剛才裴忌聲音明顯帶著吃味,低頭一看自己的手,不知何時已經被對方握在手里,她掙了掙,竟然沒有掙開。
只能暫時由著對方。
“打開箱子。”
裴忌一聲令下,還隱藏在四周的將士們也不再躲藏了,紛紛從四周出來麻利的把箱子打開,頓時被箱子里面的東西閃花了眼。
可謂是琳瑯滿目,璀璨奪目。
“這樣式好像不是大周的東西。”
裴忌看宋瓷看的專注,想起她父親經商,自然見識和經驗比起尋常人更多幾分。
“你能看出,是什么地方的東西?”
宋瓷點頭,在裴忌的溫柔的目光中輕聲道:“好像是番邦的東西。只有哪里,才會盛產出如此大量的祖母綠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