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上。
“你怎么會跟寧伯侯府有牽扯。”周天邑蹙眉,看著眼前梨花帶雨的宋柔惜,心里又是憐惜,又是疑惑,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淚水。
“這件事可不怪我。是那位小姐說看上了我三哥哥,讓我?guī)兔Γ乙膊恢罏槭裁此透鷦e的男人睡在一起了。我也不想的”
“你別哭。”在宋柔惜的眼淚攻勢下,太子終究心軟了。
“這件事我會派人去跟寧伯侯府說,跟你無關,他們就怪不到你頭上來。”
“可是。”她抓著太子的手,一副委屈巴巴,“他們未必會這么想,恐怕回頭就全怪我身上了。”
她嘴上這么說,心里已經(jīng)做好打算把這件事推得一干二凈了,看太子這樣子,比起寧伯侯府,應該更信任自己才對。
現(xiàn)在她唯一怕的,就是寧伯侯府主動全盤托出自己去找到他們,然后謀劃了一切的真相。
但只要太子肯出面,料他們也不敢沒有眼色地把事情說出來。
她眼底滿是算計,卻頭一次如此主動地撲到了太子的懷里,語氣嬌軟:“這世上,除了你,恐怕再也沒有任何人,對我如此之好。”
太子渾身一僵,半晌才開口道:“對你好,是應該的。時辰不早了,你還是先回去吧。”
見自己如此主動,太子只是僵硬地說時辰不早了,讓自己回去,宋柔惜委屈地朝上睨他,“太子就這么嫌棄我,迫不及待想趕走我嗎。”
“自然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為何不肯抱抱我。”宋柔惜睫毛顫動,以前是太子主動,她守著禮,更覺得男人得到就不珍惜,始終不肯往前垮一步。
如今她往前主動親近對方,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覺,竟然微妙地發(fā)現(xiàn)太子隱約有些抗拒。
但見太子一臉溫柔地看著自己,她總覺得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柔惜,你是姑娘,還沒正式婚嫁之前,我不能壞了你的名聲。”說著,太子緩緩推開她,囑咐她一路好好回去。
宋柔惜剛打算離開,側身就瞧見了他書房桌案邊角上,擺著的一套盤子,盤子清雅,跟平時太子的奢靡作風相反,明顯不是太子的風格。
她眼神迅速沉了下去,待走到門口,見周圍走動丫鬟,隨意地擋在一個丫鬟跟前。
丫鬟正要朝著廚房去,她是廚房里打雜的下人,被人攔住當即嚇了一跳,忙行禮:“小姐,有何吩咐。”
宋柔惜的目光實在是太過于銳利,丫鬟還以為自己做錯了什么事,心中忐忑難安。
“我問你幾句話,你可要老實告訴我。”
丫鬟咽了口口水,面前的宋小姐她不是第一回見了,據(jù)說是太子喜歡的人,太子也一直待她很好。
“小姐請問。”
對于丫鬟識趣的反應宋柔惜很是滿意,笑了笑,“你別緊張,我不過是關心太子殿下,近日是否有人來莊子上?你盡可隨意說。”
她說完,又從袖口里塞過去一個荷包,荷包里裝了些散碎的銀子。
丫鬟硬著頭皮收下后,想了良久,“小姐說的人,莫不是宦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