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大家說到齊老王爺癢處,心里的憤怒不知不覺消散了一半。
皇上看重自己這個(gè)哥哥,錦衣玉食地養(yǎng)著,齊老王爺還是很自豪的。
“云大家這張嘴啊,死的都能說成活的。不過,本王愛聽。”
忍著心里泛起的惡心,云大家努力控制著自己才沒有馬上把手抽出來,只是陪著笑臉。
齊老王爺看著云大家那張嬌艷的臉,心中邪火不住地往上竄,手已經(jīng)不滿足于只是握著手,就想往別處摸去。
隱約間還聞到一股子很特別的味道。
“你身上用了什么。”
云大家想掙脫,沒掙脫出來,只能訕笑,“就是尋常的東西。”
“不對(duì)。”他突然聲音拔高,“云大家的東西,怎么會(huì)尋常。”
被惹得煩了,云大家當(dāng)即就想翻臉走人,這琴也不值得她犧牲自己吧!這齊老王爺?shù)氖钟|碰到她的手,她都惡心得想回頭洗個(gè)澡。
剛想說什么,門口傳來腳步和說話的聲音,賓客到了。
齊老王爺惋惜,但也知道眼下不是跟美人親近的好時(shí)機(jī),只能依依不舍地放開了對(duì)方的手,臨了了,還用力摸了一把,云大家臉色沉了下來。
云大家小閣。
“你們還來做什么,這琴我不要了,齊老王爺那里我也不會(huì)再去了。”云大家往后一坐,滿臉的煩躁。
宋瓷看出她的心煩,垂眸看向她手腕子一片發(fā)紅,細(xì)嫩的肌膚上有不少清洗抓撓的痕跡。可想而知云大家有多厭惡齊老王爺?shù)挠|碰。
“晚香,拿一百兩銀子來。”
“是。”
“一百兩我也不做!”一百兩不少,但她也不是非要不可!
“不。”宋瓷帶了些笑,“這是我額外給云大家的,這次讓你受累了,我心里過意不去,這些銀子就當(dāng)補(bǔ)償給你。”
云大家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嘴里嘟囔,“你還怪有良心的。”
說著也不客氣,一把將銀票收了起來。
宋瓷扯開話題,聊起今天來的第二個(gè)目的,“云大家在這里做了多久了。”
要是別人問起這個(gè),云大家多半要生氣,以為這是故意羞辱,但宋瓷顯然不是。
“已經(jīng)有十三年了,我五歲就被賣到這里。”
“云大家十八了,這里還能安然待到什么時(shí)候。”
“你什么意思。”云大家微微有些怔愣。
“我聽聞上一個(gè)大家,也就是十八九歲開始正式迎客。云大家有自己的想法,我也看出來,你并不想如此。”
云大家淪落風(fēng)塵,但身上有一股氣節(jié)和傲氣。
“我自然不想。”她語氣激動(dòng),“但若非留在這里迎客,就要找一個(gè)人替我贖身離開,去做了別人的妾室,我不甘心。”
做了妾室,就跟大戶人家的貓狗無異。她又是煙花柳巷出來的,更是會(huì)被嫌棄,未來說起來,恐怕還不如留著迎客的好。說不定哪一日,就被主母找個(gè)理由打死了。
見她臉色哀戚,宋瓷適時(shí)提議,“我有想法替云大家贖身,不知道云大家可愿意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