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白思思在的病房門口已經(jīng)圍了一圈的人了,文綺掃了一眼,看見里面有不少穿著病號服的病人,甚至還有一個腿上打著石膏的小伙子。
果然啊。
看熱鬧是人的天性。
就算打著石膏拄著拐杖,也要看。
跟文綺一塊來的大媽們扒拉開人群,帶著文綺擠進了前排,文綺終于得以看見病房里面的場景。
只見白思思眼神呆滯的躺在病床上,她病床兩邊一邊站著一個中年女人,左邊那個文綺不認識,右邊那個是孫母。
孫母這會兒叉著腰,對著病床另一邊的女人噴呢。
“你是不是非要逼死我們家思思才行?你剛逼著她從四樓跳下去,她是命大,運氣好,才撿回一條命。結(jié)果你跑到她病床前面,罵她假裝,罵她作秀,是不是還想逼著她再跳一回樓?你就算看不上我們家思思,也不能硬逼著她去死啊!你這么大歲數(shù)的人了,這么造孽,就不怕老了遭報應(yīng)嗎?!”
孫母這話就純純的封建迷信了,不過在場的人倒是沒有一個計較這個的。
畢竟大家伙都看不上魏母的行為。
魏母不服氣的梗著脖子說:“你別污蔑我,我可沒逼著白思思跳樓,是她自己非要跳的!”
孫母會嚷嚷,魏母也會嚷嚷啊,她轉(zhuǎn)頭,對著門口圍觀的人喊:“既然大家伙都看著,那你們大家伙也來給我評評理呀。病床上那丫頭今天跑到我家,硬逼著我兒子娶她,我兒子不愿意,她就爬到墻上鬧著要跳樓。”
她揪著自己xiong前的衣服,一副委屈的樣子說:“你們覺得我心狠,那我還委屈呢,我們家又做錯了什么呢,我兒子是做錯了什么呢,要被這樣的瘋子纏上?我不要求你們跟我感同身受,就想讓你們捫心自問一下,要是有個這樣的瘋婆子纏上你們家兒子,你們能愿意讓他把這種女人娶進門嗎?”
文綺眨巴眨巴眼睛。
魏母可真是個有心機的。
她光說白思思逼著魏亭彥娶她,但是她可沒說魏亭彥下鄉(xiāng)的時候跟白思思處對象,還讓白思思懷孕的事兒呢!
讓不知道這些事兒的人聽了,肯定得被魏母帶跑偏。
果然,魏母的話音剛落,文綺就聽見人群中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這么說這大媽也怪委屈的!”
“可不是可不是,病床上這姑娘柔柔弱弱的,可真是看不出來她這么瘋。”
“嘖嘖,你們沒聽說嘛,床上這丫頭是鄉(xiāng)下來的,說不準她就是想賴上個城里人呢……”
聽說白思思是從鄉(xiāng)下來的之后,病房門口圍著的人的口風立馬偏向了魏母。畢竟在這兒看病的基本都是城里人,大家伙自然而然代入了魏母的立場,把魏亭彥當成了自家孩子。一想到自家孩子被個鄉(xiāng)下來的瘋婆子纏上不依不饒的樣子,大家當然幫著魏母說話。
聽著人群中的聲音,魏母得意起來。
她輕蔑的瞥了白思思一眼。
哼,白思思別以為她跳樓了就能纏上她兒子!
即使被人群這么議論,病床上的白思思還是沒反應(yīng),她眼神呆呆的看向窗外。倒是孫母被氣的不行,她氣得渾身哆嗦,指著魏母說:“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