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好看了,她什么時候丑過?還用他說?
徐歲年回想起以前的點滴,吳子睿和她吵過架,賭過氣,還被單方面毆打過。可是從來沒有說過她任何不好。
每次爭吵的重點都在事情本身,不會引到她的身上。
就算徐歲年自己都清楚,她有時候其實是個很糟糕的人。
在這里的大半個月時間,吳子睿貌似變了很多,細想之后卻發(fā)覺,還是那個吳子睿。
這一刻大概是吳子睿在這里最開心的一瞬,他的發(fā)絲在尺寸不合的頭盔里隨風(fēng)肆意翻飛,打在他的睫毛上,有些刺痛。
他的眼角卻一直揚起,笑得格外明媚。
被陽光打擾的齊畫月終于睜開眼,她緩緩坐起身,發(fā)現(xiàn)房間里只剩自己一個人。她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機,顯示已經(jīng)快中午十二點。
還有徐歲年給自己發(fā)的消息。
【歲歲年年:阿月,我去附近的一家咖啡店打個卡,看網(wǎng)友們推薦這家的三明治跟可頌,我給你打包帶回來!】
齊畫月?lián)崃藫崴糜葹殡s亂的頭發(fā),正打算去洗漱,手機忽然彈出一條語音通話邀請。
是高中班長打過來的,她猶豫三秒還是接起。
“喂?是齊畫月嗎?”
對面的男聲似乎和印象里的有些不同,變得尖銳了許多。
齊畫月禮貌地回復(fù):“是的,請問有什么事嗎?”
電話那頭的聲音很嘈雜,幾股電流聲和摩擦聲過后才重新變得安靜下來。
“我特意打電話就是通知一下你們同學(xué)會的日期定下來了,就在下下個星期二。”
齊畫月對這個同學(xué)會有印象,但還是裝傻:“同學(xué)會嗎?我可能沒時間誒,去市里會不太方便。”
“沒有沒有。”似乎生怕齊畫月拒絕,班長急忙解釋,“這次定的酒店就在你老家附近,很近的。”
剛睡醒的齊畫月顯然腦子轉(zhuǎn)不過來,正絞盡腦汁想該找什么借口拒絕。
見這邊沒有回復(fù),班長繼續(xù)說:“我從徐歲年那邊知道你們在一塊呢吧,正好在老家,離得這么近都不來,不給我面子哦。”
看來不去不行了。
“好吧。”齊畫月放棄抵抗,“我問下歲年,你把地址和時間再發(fā)一遍,看具體情況。”
她回答得還是很模棱兩可,沒有說去,也沒說不去。
班長卻認(rèn)為這就是答應(yīng)了會來參加同學(xué)會的回答,掛電話之前又叮囑了一遍一定要來。
“呼——”
長嘆一口氣之后齊畫月再次癱倒在床上。
她向來對這種場面不太能應(yīng)付,尤其是面對一些連名字都已經(jīng)叫不上來的同學(xué)。除了幾個班干部之外,齊畫月已沒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