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煙燃盡,李危終于開口。
“沒有。”
他沒有在追齊畫月,更確切的說,他自始至終從未有這種想法。
齊畫月和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李危他清楚自己是什么人,他從未有過這種奢望。到現在為止,他所做的一切不過是想把最好的給齊畫月罷了。
不需要她的感謝,更不會奢求她的回報。
陳牧朝聽到這個回答松了口氣,緊繃的神經立即卸下來。他以為自己裝的很好,卻不知李危把他的表情輪換看得清清楚楚。
空氣凝滯了幾秒,陳牧朝沉著聲淡淡道:“我姐她……她經歷的那些痛苦不是誰都能夠輕易幫忙化解的,也不是誰都能夠接受的。”
“所以我好心提醒你,不要妄想什么,要是害得她再添一處新傷,我絕對饒不了你。”
每次說起齊畫月,陳牧朝的心口總是會被撫上一層陰霾,他不想和別人提及這些事,可又不得不把話說明白。
他筆直地站在昏暗的路燈下,暗黃的燈光打在他的頭頂,在眼底落下一層灰暗。
李危聽到這人說的這些,沒有好奇地往下問,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他的心里沒有出現過任何想要把齊畫月占為己有的念頭。和誰在一起,喜歡上誰是她的自由,他想做的,不過是一直在她身邊。
有時候李危甚至會覺得這個想法都已經夠逾矩的。
陳牧朝沒有想到這個男人如此配合,長得一副兇相,還以為會很難纏。他拿出手機,刺眼的光亮照的他眼角一縮。
微信里還沒有發來新信息。
“分我一根。”
陳牧朝伸過手。
李危把整個煙盒和打火機一起遞過去,眼神中帶著一絲驚訝,面前這人長得實在不像是會抽煙的樣子。
雖說人不可貌相,陳牧朝給人的感覺就是一股子三好學生的氣息,是會在班級里擔任紀律委員的人。
這個人抽起煙來的動作嫻熟的很,李危接過他遞回的煙,放回到口袋里。
“你今年多大?”
好似沒有想到身邊這個人還會和自己搭話,而且還是問自己的年齡。陳牧朝撣了撣煙灰,隨意地回他:“二十。”
比齊畫月只小了兩歲。
齊畫月沒有在自己面前提過她還有個弟弟,李危以為她的家人只有齊奶。
事實上,齊畫月有兩個弟弟。
齊奶站在小賣部門口,佝僂著腰,語氣帶著急切:“什么事明天白天再說,大晚上的你別在這里吵。”
她面向著唐意,催促這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