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危一只手搭在沙發上,一只手覆在齊畫月的腰間,他只要挪動一下,懷里的人也會跟著醒來。
他沒有說話,耳邊充斥著鼓點強烈的音樂,心里正在思索要怎么說才能趕走這兩個人。
還沒等他開口,懷中的人突然坐起身,半瞇起眼,臉上帶著不悅:
“不準纏著他!”
那——你喜歡嗎?
被稱呼小薇的女人一手端著酒杯,一手輕輕抵住胳膊,半瞇著眼上下打量起齊畫月,嘴角帶著嘲弄的笑。
她轉而把視線移到吳子睿的身上,語氣輕挑:“喂,能不能管好你的女朋友,都搭在別的男人身上半天了,你卻一點反應都沒有,還是不是個男人了?”
吳子睿怔住,伸出食指反指向自己,不可置信道:“啊?我?”
說完,他急忙舉起雙手面向身旁的人,急于表明自己的忠誠:“別聽她瞎說,我的清白,蒼天可鑒!”
齊畫月瞥了一眼,淡淡開口:“就他?除非我眼瞎。”
這還是吳子睿第一次見到喝醉的齊畫月,沒想到在酒精的作用下,這人的殺傷力直接翻倍。自己明明是出于好意替她解圍,誰曾想還要被說一道。
李危的臉上沒有一點想要替他說話的意思,甚至——
在暗爽。
“哦——”女人不知所謂地拉長尾音,眼底充滿戲謔,似乎并不相信他們的話,“難不成你是李危的女朋友?”
這絕對不可能。
女人在心里打包票肯定。
看這個女生的穿著打扮最多不過二十三,和旁邊的吳子睿年齡相配。全身上下最貴的估計就是手腕上戴的那塊表,但僅僅對齊畫月來說最貴罷了。
不論從年齡樣貌或是家世來說,她都不可能和李危扯上關系。
齊畫月被女人的話問住,想說的話忽然就被堵在嗓子眼,她囁嘴著,心底頓時沒了底氣。
“她不是。”
沉重的聲音帶著沙啞,忽的從身后傳來。
李危定定的看著齊畫月的背影,注意到她因無措而擰在一起的手指,眼底有些黯然。
女人帶著獲勝者的笑容,冷哼一聲,笑意中帶著無盡的嘲諷。
只是她張開嘴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打斷。
“可她也不是你隨便就能欺負的人。”
齊畫月由醉酒帶來的暈眩感頃刻消散一半,她回頭看向李危,明凈如水的雙眸此刻卻像沾染上盛百陽光。
迎上目光,李危深邃的眼眸里也跟著染上似笑非笑的味道。
吧臺的調酒師注意到這個角落,最近幾天正是繁忙的時候,顧客一多難免就會起爭執,今天這出在他們眼里算是小打小鬧,還輪不到他們出面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