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的旋轉樓梯,一圈又一圈,螺旋通向酒店頂樓。
一堆人七零八落的躺在地上,全都陷入昏迷。
尚未離開的人員四散在酒店各處,瑟瑟發抖的等待著未知救援。
“沒事了,沒事了,我們很快就會出去。”
母親將女兒緊緊抱在懷里,不斷輕聲安慰。
她們是來調味鹽市旅游,剛在房間住下,廣播就在室內響起。通知他們,酒店已經被爪組織占據,從此刻起,不允許任何人進出。
試圖反抗爪組織的員工和旅客,都已經躺在大廳里。
有人嘗試過報警,手機里除了聽不懂的一句廢話,再沒有別的聲音。
很快,酒店里剩下的人,都絕望的接受了現實。
【好希望這是場噩夢啊。】
無助的恐慌,面對未知的忐忑,極其濃重的負面情緒,在酒店內蔓延,勾結纏繞,醞釀著未知的怪物。
“有機會。”
躲在二樓洗手間的廚師,悄悄的挪到走廊上,看向大廳外單薄的黑色人影。
目前只有一個人,他是不是能偷偷溜出去。
柔韌單薄觸感,從廚師脖子上傳來。
“別鬧。”
廚師動了動脖子,他以為是一起躲在廁所的同事跟了過來。
細微的絨毛,在皮膚上摩挲,帶來微微癢意。
這個感覺,廚師驚恐的低下頭,不知何時,一條細長的藤蔓,已經纏到了他的脖子上,力度越來越大。
缺氧讓廚師眼睛凸起,皮膚漲成了豬肝色。
他手指拼命在藤蔓上抓撓,綠色汁水浸染了指甲,順著指縫滴落。
看似柔弱易折的藤蔓,仍然穩穩的纏在廚師脖子上。
呼吸不能呼吸了。
廚師的身體,被藤蔓慢慢提起來。
他雙眼發直,嘴巴大張,就在他以為自己就要死去時,藤蔓突然一松,把他甩去一樓。
劫后逃生的廚師,按著脖子,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