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之后也請繼續努力了,悟君。”
卻見五條悟眨了眨眼,忽地說道,“不要這個。”
鈴木蒼真一愣,“什么?”
“不要‘悟君’。”五條悟一瞬不瞬地看著鈴木蒼真的雙眼,用著不容置疑的語氣,頗有些霸道意味地說道,“我想要老師就像先前那樣,直接叫我‘悟’,以后也一直要。”
“我不喜歡老師叫我‘悟君’。”還不等鈴木蒼真回答,五條悟皺了皺眉頭,先一步癟嘴道,“明明老師人就這里,我卻感覺距離好遠。”
沉默須臾后,鈴木蒼真抬手輕拍了一下五條悟的發頂,嘆息似地應道,“我知道了。”
他早該想到,擁有[六眼]的五條悟怎么可能察覺不到他的刻意疏離,不過是難以理解其中的緣由,加之對他的信任,才一直沒有明說。
反觀他自己,明明已經清楚地知曉,時至今日,他很難再繼續偽裝下去,與五條悟、甚爾保持距離,將彼此間的情感僅僅維系在普通師生這一條線上,卻還試圖掩耳盜鈴地裝作不知道,以至于被五條悟當場‘戳穿’。
“我答應你。”鈴木蒼真垂眸看向男孩,承諾道,“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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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生日結束后的
認知彼此
鈴木甚爾并非一開始就知曉五條悟的生日,畢竟他只在意與自身相關,又或是關系到鈴木蒼真的事,除此之外無論大小,他大多都不太上心。
但奈何,五條家的人動靜太大,他們似乎將五條悟的生日,當做了某種五條家獨有的一年一度的大型慶典,上上下下幾乎提前一個半月的時間就開始著手安排。
即使鈴木甚爾為了次年四月的入學測驗,近段時間以來,已經很少跟隨鈴木蒼真前往五條、禪院兩家‘蹭課’,多是自己在家復習,但每去一次,他那雙過分敏銳的耳朵,總會不可避免的聽見五條家侍從奴仆的竊竊私語。
這些悄悄話大同小異,主題明確、有且只有一項:五條悟十二月七日的生日宴席。
只是,在聽聞這個消息的第一時間,鈴木甚爾腦海中浮現的卻并不是五條悟,反而是鈴木蒼真。彼時的他當即就回想起近段時間以來,青年在回到家中并解決完晚飯之后,除了一如既往地撰寫教案、規劃翌日課程外,還多了些別的活動。
與青年同住在一個屋檐下的聯系,加之鈴木甚爾異于常人的五感,除非是緊閉房門,又或是待在隔音效果良好的書房中,否則對方但凡想要做些什么,都很難真正瞞過鈴木甚爾。
更何況,鈴木蒼真并未刻意隱瞞過,不過是沒有主動告知鈴木甚爾他在做什么而已,而鈴木甚爾對此同樣秉承著‘對方不說我不問’的原則,將青年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卻又很快轉眼忘懷。
對鈴木甚爾來說,只要鈴木蒼真停留在他視線范圍之內時安然無恙——尤其是身在家中,那無論青年想做要什么、說什么,他都不會有太多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