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紅麗這幾天一直在跟自家男人置氣,憋了一肚子火氣沒地撒,本來就看不順眼的人,現在看了更不順眼了。
這不,今天早上剛在徐嫂收音機里聽來一些言論,她立馬就現學現賣,搬出最重要的兩句話,說給楊念念聽。
王鳳嬌嗓門拔高,“你不就是想說念念和陸團長嗎?還拐彎抹角夾槍帶棒的說那些干啥東西啊?人家怎么欺負你了,你擺明面上說就是了。”
她就聽不慣別人陰陽怪氣,有啥話放明面上,誰對誰錯,讓大家評評理。
“她……”
于紅麗是想說個一二三出來的,可是張了張嘴,好像還真說不出楊念念的錯處。
總不能說她嫉妒楊念念做生意賺了錢,自己卻不舍得出錢做生意吧?
唉!
要是早知道錢都寄回老家給公爹用,還不如拿去做生意呢,沒準還能賺一筆錢回來,就算虧了,也比花給公爹強,至少心里舒坦。
說楊念念不給她小兔子崽子,這也不占理。
樁樁件件事情說出來,都站不住腳。
見于紅麗紅著臉一句話都說不出,楊念念譏諷,“是我仗著身份欺負人了,還是你自己覺得自己矮人一等?這個問題,還是要先弄明白了好。”
“就是。”王鳳嬌附和,“自己腳小,怪鞋大。”
于紅麗被懟的下不來臺,紅著脖子說不出話,楊念念這張嘴巴就跟冰刀似的,看著沒啥殺傷力,可每一句話都打在她臉上,剝皮抽筋似的疼。
徐嫂在一旁尷尬壞了,干笑著打圓場,“紅麗不是那意思,哎呀,這一句話兩句話也解釋不清楚,你們不是還有事情要忙嗎?趕緊去忙吧,我們先回去了。”
說著,她就扯著于紅麗往前走,于紅麗知道自己理虧,也沒敢再說啥。
轉頭看見楊念念和王鳳嬌走遠了,她對著地上啐了口唾沫,“什么東西,不就是當個團長夫人嗎?有啥了不起的?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徐嫂趕緊回頭看了眼,晃了一下于紅麗胳膊提醒,“你可小聲點,萬一被楊念念聽見,不怕她出吹枕邊風,讓陸團長給你男人穿小鞋啊?”
于紅麗這幾天對丈夫怨氣很深,當下就說氣話道。
“穿就穿,最好是把孫大山趕出部隊,等一家人都餓掉大牙,我看他還把不把家底都給他爹了。我就沒見過那么傻的男人,明知道爹娘偏心,還掏心掏肺,指不定別人在背后咋笑話他是傻子呢。”
嘴上這么說,她到底是沒再提楊念念的事情,心里還有點后悔,不該當著徐嫂的面把心里話說出來。
也不知道徐嫂這人嘴巴嚴不嚴?
要是傳到楊念念耳朵里,真影響到她男人前程,那可就不好了。
想到這里,她對徐嫂也有了點怨氣,“我剛才那些話,都是從你那個收音機里聽來的,要不是你那個收音機,我這種不識幾個大字的人,也說不出那么有含義的話出來。”
徐嫂本來還想安慰一下于紅麗呢,聽到她的話,當下就不高興了,借口家里有事兒,扭頭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