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站起身,在圍墻上走,走了很遠,也沒見殿中有人。
“那些剛才還在找我們的亡魂呢?”
小花又走了一段,他回過頭放眼望這閻鶴殿中的每一間屋子,其中在最高的那座屋子上空瞧見密布的黑云,黑云之中有深紅色血水似的東西流淌著,那血水滴在屋檐上,好像滴不盡似的。
小花一驚,那不是剛才姣鶴公主在的那間殿嗎!
沒錯!那位姣鶴公主出來,其他亡魂便消失了
“哥哥!”小花立刻順圍墻往回跑。
殿內(nèi)里間,姣鶴公主跪坐在地,用筷子夾著小桌上的菜,不停往紀慕人碗里遞。
“慕人啊,你餓了吧?快多吃點,你怎么這么瘦,瞧你手腕,好像一捏就要斷了似的。”姣鶴公主伸手捏了捏紀慕人的手腕,心疼地抹了抹眼淚:“我的兒子,這幾百年操心世人,被這些可惡的凡人一次又一次傷害,真是苦了你了”
紀慕人垂眸看見姣鶴公主腕間戴著的玉鐲子,鐲子綠的通透,價值不菲,“娘別這么說,那是我的責任,我生來不就是要做這件事的。”
姣鶴公主看紀慕人沒動筷,又給他添了酒,“你永遠這么善良,孩子,娘是心疼你,明明是天界太子的身份,卻被天君當做刀劍來守護天界,他把你又當sharen的劍,又當保命的盾,你不恨他嗎?”
紀慕人搖搖頭,端起酒杯朝姣鶴敬酒,道:“怎么會恨呢,天君待我如同親子,讓我住好的,吃好的,還做了武神之首,給了我至高的身份,我該謝他。”
姣鶴公主也抬起酒杯,和紀慕人碰杯:“你是我兒子啊,你被別人這么對待娘很不舒服,很傷心。”
“那娘希望如何?”紀慕人問完,喝了口酒。
姣鶴放下杯子,生氣道:“娘希望你回來,永遠陪在娘身邊,我們就在皇宮里,反正段攬月也死了,如今你就是太子,能享世間榮華,何必在天君手下到處打打殺殺,多血腥啊,你留下來,這世間所有強健俊美的男子隨便你挑,喜歡誰娘就讓人帶進宮來,以后若是皇帝老哥死了,你便是一國之主,想到我這么貌美的兒子能當皇帝,執(zhí)掌天下,我就歡心。”
紀慕人晃了晃杯中的殘酒,道:“我只喜歡歲溫。”
姣鶴又給紀慕人添滿了酒,道:“娘知道,娘知道,不過那是因為你沒和別人接觸過,娘認識很多男子,娘給你介紹,你接觸接觸就知道比蕭歲溫好的人太多了。”
紀慕人倏然將酒杯放下,酒水濺了一桌,他抬眸冷冷道:“比歲溫好?誰?莫捻么?”
姣鶴瞧著紀慕人的眼睛,頓了頓道:“國師人也不錯啊,長得也好,兒子你可以試試,他本事不比蕭歲溫差啊。”
紀慕人忽然揚唇笑起來,道:“找這么一個漏洞百出的人冒充我母親,這就是國師的本事?”
姣鶴眼珠機敏一轉(zhuǎn),道:“兒子,你說什么?你是不是被什么人騙了,說什么瞎話,我就是你娘啊。”
“我娘叫什么?”紀慕人問。
“那還用問,姣鶴啊。”姣鶴答道。
紀慕人身體往后一仰,推翻了桌子上的酒杯,酒水順著桌子嘩啦啦往下流,他道:“國師跟你說的不夠多啊,姣鶴只是我娘這一世的名字,我娘真名叫紀禾娘。”
“我知道啊。”姣鶴道:“我說的就是這一世,紀禾娘是我的上幾世,我轉(zhuǎn)世之后就把這些給忘了,國師怎么會和我說這些呢,我一直在閻鶴殿中,很少見到外面的人。”
“既然如此。”紀慕人起身,坐到了姣鶴身邊,轉(zhuǎn)過頭問道:“你怎么知道段攬月死了?又怎么知道我叫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