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枝生出一片葉子來。
紀慕人皺眉。
“皇宮里還有什么人能保管黑珠呢??”
皇宮深處的一座偏殿里,皇后撥弄著一朵玉蓮,那玉蓮的花瓣可以隨意塑性,皇后兩指一捏,將其捏成花骨朵,“國師,你覺得那扶櫻有問題嗎?”
國師與皇后對坐,低頭看了眼杯盞中的茶水,見皇后放下玉蓮,喝了口茶。
“您說的問題是指什么?”
這茶味道極苦,二皇后卻就愛這種苦茶,她喝了一口抿了抿唇,又喝了一口,“你從扶櫻屋中出來時,表情不對。”
“皇后娘娘親自去見他,他卻謊稱睡覺,未免太不尊重你了。”莫捻說話慢而穩,不論說什么,總讓人覺得確實如此。
“你說他不是真的在睡覺?”皇后面上略有不滿,但并未震怒,“罷了,好歹他也曾是天界太子,愛擺架子,由他去。”
正說著,段攬月正好來了。
“兒臣給母后請安。”段攬月面色憔悴,在皇后和國師面前極其恭敬。
“攬月快起來。”皇后放下喝空的茶杯,面帶慈愛朝段攬月招手,“怎么臉色這么白?可是身體不舒服??”
段攬月抬眸小心地看了國師一眼,然后往前走了兩步,搖頭道:“可能是著涼了,不知母后叫兒臣來有何吩咐?”
國師低下頭,又給皇后添滿了茶水。
“也沒有什么重要的事,就是讓你去看看姣鶴公主,你父皇這幾日政務繁忙,已經許久未去了。”
段攬月驚訝問道:“姣鶴公主?不是說任誰都不能去閻鶴宮嗎?”
皇后斟酌很久,把宮女全都叫走了。
“閻鶴宮邪氣重,一般人靠近不了,但你是皇室血脈,身上有龍氣,自不會受影響,那姣鶴公主畢竟是你父皇的親妹妹,沉睡這么多年都是為了壓著閻鶴宮的邪氣,保京城百姓的平安,保皇室平安,這么些年,你父皇三天兩頭都會去看看,在她耳邊說說話,這幾日是太忙了,你便替你父皇去一次吧。”
這些事段攬月還是
窗外的鳥拖著長音吵醒了無夕,
無夕睜開眼,扭頭看窗外透進的天光。
一只灰雀撲扇翅膀飛到窗下,在地上撿著什么東西吃。
無夕坐起身,
窗外路過的人朝里面喊了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