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歲溫處理完,來到紀府找紀慕人,紀慕人正頭疼那些被妖物咬傷的百姓太多了,陰陽岳的藥根本不夠用,蕭歲溫提議派段攬月的暗衛去臨城搬運藥材,但這個提議很快被否決了。
因為段攬月忽然跑來紀府,忙著找紀慕人,他氣喘吁吁沖進來,道:“紀公子,出事了,我的暗衛不知為何,沒被咬傷的那些,也忽然病倒了,紀府還有可以用的人嗎?能弄到藥材嗎?”
紀慕人奇怪問道:“病倒?怎么會病倒呢??”
段攬月也不知道,紀慕人與蕭歲溫便隨段攬月前去查看。
果然,整個客棧內都躺著人,大家閉著眼嘴里發出痛苦的shenyin。
忽然間,門外走進幾個陌生面孔,那幾人奇裝異服,男男女女都有,好像是來找人的,段攬月也沒問,只有紀慕人和蕭歲溫一眼就看出,那幾人都是送行者。
他們手持木令,很快就找到目標,從shenyin的人身上取了血,干凈利落做了審判,轉身就走,甚至有幾個見木令又有新的指引,直接走到旁邊躺著的人身邊,繼續取血。
紀慕人察覺不對。
忽然間他懷里的木令也產生反應,他拿出木令一看,木令引出一條紅線,指向身后躺著的一名暗衛,紀慕人轉身一看,見蕭歲溫也掏出了木令。
二人對視一眼,各自走到暗衛身前,取了血之后,蕭歲溫將血滴在生辰八字之上,那暗衛很快就奄奄一息。
而紀慕人猶豫一番,看著眼前懷里還緊緊抱著一支簪子,迷迷糊糊喚著誰名字的暗衛,紀慕人咬了咬唇,將其血滴在了木令背面的“放”字之上,很快,暗衛蒼白的面色紅潤起來,逐漸睜開了眼。
紀慕人欣慰地站起身。
回過身,見蕭歲溫蹲在地上查看尸體,紀慕人低下了頭。
一旁的段攬月只以為兩個神官在救人,他也沒多說話打擾,紀慕人正想問段攬月,白湖情況如何,卻見蕭歲溫忽然起身,抬手便送了一道結界將紀慕人包裹住。
紀慕人愣了愣,問道:“歲溫,怎么了?”
蕭歲溫冷著臉,道:“哥哥,是瘟疫,那些妖物身上,帶著瘟疫。”
“瘟疫”紀慕人愣住了。
百年間他也見過兩次人間瘟疫,
瘟疫就像一道死亡令,可以毀滅整座城。
毀滅至一個人都不剩。
那兩場瘟疫甚至連神官也被感染,當時的祿神下凡間行公務,
不慎染了瘟疫,回天界后連同去看望他的兩位文神一同命喪九泉。天君因此封鎖了祿神殿,
讓藥神與福神一同研究如何對抗人間瘟疫。
二位神官帶領一眾小神,研究了百年也沒得到任何根治辦法。
疫病就像一條兇悍的蛇,無孔不入。
“哥哥,離開這里,
去地府!”蕭歲溫焦急萬分,拉著紀慕人的手腕就想把人帶走。
“等會兒!”紀慕人道:“我要回去一趟,楚衣和祖母還在府中,還有父親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