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個,其他武神面露愧色,若真是這樣,他們就顯得太不是東西了,百年前他們共同誅殺扶櫻,雖是天令,但他們下的都是死手,如今扶櫻沒死,反來救他們,這叫什么事。
結果紀慕人搖了搖頭,“我并不知道你們在這。”
面露愧色的神官臉頰僵硬,瞬間成了一排青色。
“你們為何會被抓進來?”紀慕人問。
那大胡子武神道:“害,我們都是下界辦事的,不知怎地,周圍就變得很奇怪,四周的人一下子全沒了,街還是那條街,廟宇還是那個廟宇,但氣味完全不同了,更奇怪的是,我們忽然什么法力都沒有了!就這么莫名其妙被抓到這里來了!”
紀慕人又問:“這里關著的其他人都是什么人?”
大胡子武神搖搖頭:“不知道,只是抓著那守衛問了幾句,那守衛只說同一天被抓進來的就會被關在一起,之前那些都是一天抓一個,我們啊,剛好是今天被抓進來的。”
“今天”紀慕人抬起頭,他想了想,走到欄桿邊,沖著左邊牢獄道:“這位小兄弟,你是昨日被抓進來的嗎?”
左邊牢獄只關著一位紅衣少年,少年盤腿坐在最中間,低頭玩著什么,聞言他轉過頭,與紀慕人對視,然后搖了搖頭,道:“前日。”
紀慕人一下子瞪大眼,“啊,是你!你怎么也被抓進來了!?”
這少年背對著紀慕人想了想,后來又轉過頭,最后干脆屈腿挪屁股,面對著紀慕人,左看右看,忽然打了個響指,道:“哦,你是那什么慕人。”
紀慕人點著頭,道:“對,紀慕人,你叫”
少年將把玩的古刀放回腰間,抬手玩著辮子上的藍色珠子,道:“游桑,游手好閑的游——”
說到這,紀慕人立馬想起來了,跟著游桑異口同聲道:
“指桑罵槐的桑!”
“指桑罵槐的桑。”
游桑頗為滿意地點點頭,頓時又生出疑問,他擰著眉頭,一會兒翹起嘴角,一會兒瞇起眼睛,把能做的表情做了個遍,才終于問道:“冒昧問一句,你背后的靠山是哪位?”
“啊?”紀慕人愣了愣。
紀慕人身后執扇武神雖然不知道游桑為何如此問,但他立馬就想到一個人,于是陰陽怪氣道:“還能有誰,大名鼎鼎的閻君唄。”
游桑手掌一拍膝蓋,道:“我又沒問你,你搶什么話。”
執扇武神大驚,收起扇子指著游桑道:“你不過一個小小送行者,竟敢如此放肆,看我出去了不把你剁成肉醬!”
游桑揮了揮手,沒什么興致地說:“你先出了這道鐵門再說吧。”
“你!你得意什么!你不也是被關著的嗎,同為階下囚,這話你怎么不對自己說,你有本事也出這道鐵門啊!”執扇武神看著風度翩翩,但脾氣實在不怎么好,一點就著,還是后面幾個武神拉了一把,他才轉過身,雙手一抱,大肆唾罵。
游桑抬頭望著紀慕人,道:“那就說得通了,看來是閻君免你一死,你們感情真好啊。”
紀慕人低下頭咳了咳,忽然想到了一個關鍵的問題,他轉身問道:“諸位既然都在一起,為什么不合力對付江滅,這小小鐵囚怎會困得住各方武神?”
“所以說這地方邪門啊!”大胡子武神隨手揮了揮,撐著空空的雙掌給紀慕人看:“在這里一點法力都使不上,怎么對付那大邪魔。”
說到這個,其他武神也紛紛附和發表不滿,紀慕人一想,在掌中試著蓄力,意外的是,他的法力似乎沒受到任何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