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煙雨望著碧藍水刃撞向蕭歲溫,他嚇得睜大眼,傻坐在結界里,雙手緊緊揪著自己的衣擺。
那水刃穿過蕭歲溫的身體,掃向另一邊的水鏡,四面八方都受到撞擊,無數水波從水鏡彈出,頓時在結界內下起了一場利刃大雨,
司徒煙雨忙低下頭,閉了眼,嘩啦啦的聲音在頭頂響得猛烈,虧得蕭歲溫的結界夠結實,否則他腦袋得開花。
四周震顫不止,連地面都在震動,鐵鏈聲像雷鳴一般震的他耳朵疼,他捂著耳,身體隨著地面抖動,還抽空拉了一把被顛歪的風神。
這震顫太狠,水刃威力堪比天崩地裂,終于把風神震醒了。
“他娘的!發生什么事了!!!”
風神坐起身,司徒煙雨也睜開眼,那震顫停得也突然。
四周水霧逐漸散開。
蕭歲溫設的結界也隨之散了。
司徒煙雨站起身,望著水鏡正中央,那冰藍的霧氣散開,他才看見蕭歲溫依舊站在那,shi了一身。
“閻閻君?”司徒煙雨的聲音帶著顫抖,他怕那人下一秒就倒地了。
蕭歲溫轉過身,拎著風神刀朝二人走來。
司徒煙雨松了口氣。
但一看,水鏡結界又恢復了原樣,他用手摸了摸后腦勺,笑著道:“沒事沒事,結界雖然還在,人沒事就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嘛,不過,要我說還是這風神刀不行。”
他想幫蕭歲溫挽回面子,卻被風神吼了一后腦勺:“草,你們拿老子的風神刀做了什么!竟敢說老子的刀不行,這刀在你們這種小砸碎手里,簡直是金罐裝馬屎,你們爛葫蘆非要充當千年人參果,真是白瞎了我的刀!”
司徒煙雨聽著這話,嘴角抽了抽,“風神老哥,你以前是干嘛的,說話怎么這么糙”
蕭歲溫頭發還在滴水,他隔著幾步將風神刀扔給了風神,他扔的輕飄飄,落下來卻如千斤巨鼎,風神差點沒接住。
“這樣就夠了。”蕭歲溫淡淡地說了句。
“什么夠了??”
蕭歲溫抬頭,額上的水滑入耳后,他咳了一聲,道:“夠搬救兵。”
司徒煙雨沒反應過來,見蕭歲溫轉身貼著水鏡坐了下來。
天界一貫清冷,神官們各有各的事,即使沒事,也不會去別處走動,大多都待在自己的殿中。
雨神剛寫完字,窗外竹葉就猛地落了一地。
雨神抬起頭,伸手一接,破碎的竹葉飛到掌心,他低頭一看,就知道人間有事。
天界的人不愛植物,不會在殿中養花草,大家都愛鳥雀,神獸,喜歡有靈性的東西,或是栽一院子的七彩祥云,火燒烈云什么的,動來動去的也好看,偶爾還能當個躺椅,睡上一覺。
只有雨神院中擺滿了植物,這些植物吸收的是天地靈氣,終年不敗,但它們始終來自人間,人間的波動影響不到天界的生靈,卻能影響這些花花葉葉。
被雨神用靈氣澆灌的竹葉碎了一地,那是
“人間有大妖邪在作祟”雨神緩步走出殿外,神侍正要跟上來,他抬手制止,他撇了一眼殿門口放著的二十幾只小木杯,撿起離自己最近那只,出了雨神殿。
小木杯中盛滿了水,雨神一道口訣,水面映出人間一處暗河,緊接著,他在暗河之下見一個青年回眸。
紀慕人回頭,拉起了摔在地上的元錦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