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然的拍桌子聲音,嚇了劉少卿和煜晨一跳,不過他們立刻理解孫映寒發這么大的脾氣的原因了,頓時倆人都安靜了下來。
過了半晌,看孫映寒逐漸冷靜了下來,劉少卿安慰道:“人在做天在看,這些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的。”隨機他又轉移了話題:“那馬府二少爺呢?”
“二少爺馬南蕭為人灑脫不羈,卻是心思縝密之人。他快意江湖無心官場,盡管他的母親,最受寵的三姨太太全力舉薦,卻無奈約束不了自己的兒子,所以新督軍的位子還是由大少爺馬南笙接任。”
孫映寒平復了情緒,頷首道:“馬南笙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英國皇家軍校畢業的高材生可不是吃素的。去年的赤水一戰,就是由他指揮的,以少勝多贏得干脆利索!”他手托著下巴,在房間里來回踱著步子,邊想邊說:“如果真的由他來接任新督軍的位子,這新官上任三把火,總要做出點成績。西南五省本來底子就弱,擴充地盤自然是首選,這么一來,這甘寧兩省遲早必是他的囊中之物。”
劉少卿道:“甘寧兩省人煙稀少,無論是氣候還是資源都很貧瘠,以他的才能打下來不足為奇。反正不是被他吃掉,也遲早是西北張禿子嘴里的肉,最好將來倆人爭個你死我活,這對我們來說倒是件好事。”
孫映寒道:“少卿所言極是。那到底何人對他下此狠手?這樣一位英豪如果真的站不起來,終生輪椅的話,實在是可惜了!”孫映寒心底不免有些英雄相惜。
“一旦馬南笙吞并了甘寧,可就是勢力最大的,我們遲早要與張壽章決一死戰,可要提防腹背受敵才好,但如果能和”劉少卿似乎并沒有留意孫映寒的感性,接著說道。
孫映寒眼睛一亮:“與馬結盟?”
劉少卿點了點頭,孫映寒又說道:“此事我不是沒想過,盡管父輩相對交好,可是這些年老爺子不問世事,而且西南府馬老督軍已經過世,新督軍馬南笙和我并無什么交情,還需要有足夠的誠意才可打動他,而此人的智謀膽識和眼界均不在我之下,泛泛之物,恐怕難入其眼……所以此事還是慎重為好。哎,你去打聽打聽這馬南笙有什么特別的喜好。”
煜晨趕緊答道:“屬下已經打聽到了,馬一直潔身自好,沒什么特別的喜好,不過唯獨對交誼舞。”
孫映寒一聽,哭笑不得,劉少卿噗嗤笑出來聲來:“如今,人家雙膝受傷,難道你要邀請人家在輪椅上舞一曲交誼舞嗎?這不是往人家傷口上撒鹽嗎?”
煜晨面上一紅,便不再說話了。
孫映寒想了想:“馬南笙如今未婚妻生死不明,晴兒也已經到了婚配的年齡了,這馬南笙雄才偉略,也配得上咱們晴兒,老爺子的六十歲的壽辰即將到了,不如借機促成此事,如何?”
劉少卿心里突然有點莫名的不舒服,猶猶豫豫地質疑道:“晴兒自小心高氣傲,思想也比較前衛,她能接受這種拉郎配嗎?況且,那馬南笙的腿……”
孫映寒想了想,還是硬起心腸道“此事由不得她的性子來,暫時不要告訴她。天色不早了,今天就議到這里吧,大家早點休息。”煜晨起身離去,劉少卿遲疑了一下欲言又止,最后搖了搖頭無可奈何地離開了。
第二天一早,沈媽慌慌張張地跑進來:“蘇小姐!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
蘇向晚一聽慌忙披衣坐起:“怎么了沈媽,你不要著急慢慢說。”
沈媽喘了口氣說道:“我剛才聽見翠兒說三小姐的哮喘病又犯了,比以前任何時候都厲害,人憋得隨時可能喘不過氣來!”
蘇向晚趕緊穿衣起身順手披上披肩道:“沒聽說她有這個毛病啊?昨天不還是好好的嗎,怎么說病就病了呢?”
沈媽道:“三小姐打小就有這病根,好幾年沒犯過了。誰知道這一發作這么嚇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爬山出了汗,受了冷風,也可能是昨天太過著急受了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