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越要是知道他的心理活動,肯定要替自己喊冤,他當初是告白,姿態放的很低,是請求和希冀被告白的神明應允,又不是理所當然的要求。
談越頓時更加內疚了:“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好。”
關山到底還是念著談越之前的拒絕,他沒有再譴責談越,只是又問了第三遍:“所以你這次要以身相許嗎?”
這一次談越沒有猶豫,他握住對方的手:“要,當然要,只要你不嫌棄。”
他凝視著自己的戀人,從畫像上來看,談越感覺關山其實不僅是瞳色和頭發,還有一些很細微的地方和記憶碎片里都有差距,但是人肯定是沒錯的。
那種心跳失衡的感覺,還有關山的眼神。
那是一雙能夠讓他輕易沉浸其中的漂亮眼睛,全世界獨一無二的眼睛。
至于變化,那些并不重要。人又不是機器,本來就是會變的。
時隔多年,自己身上不也發生了很多變化嗎?比起18歲的時候青澀的模樣,現在自己看起來成熟許多,不管是穿著衣服還是沒穿衣服,其實變化也很大。就算是機器,多用個幾年都還會有磨損呢。
這對久別重逢的小情侶就這么簡簡單單的和好了,外面還在刮風下雨,但是那種恐怖的雷聲已經停了,山洞內的氣氛又變得和緩溫馨許多。
談越問:“阿山,我們分開的這些時光,你去了哪里?既然離開了y省,為什么從來不去找我呢?”
他如果談戀愛的話,一定是全心全意的交付自己的全部信息,不可能只留下一個名字才對。
關山說:“咱們見了呀,你念大學的時候我就去找你了,那個時候你每周都會特地搭乘地鐵來見我。”
藝術,這就叫做說話的藝術。當初談越沒有來兼職,還是神明特地出去了一趟,想辦法把針對性的兼職送到談越手上,后面他就沒有出去過,每周都是談越轉地鐵過來,然后從裂縫里過來做兼職。
關山并不覺得提到過去又什么不好,過去那些也是一部分,但是施加在談越記憶上的封印,他不會現在解除。
他的力量在恢復,其實談越的身體和精神也在潛移默化的改變,等到某一天,談越會想起來全部的記憶,但是現在這樣也很好。
神明希望談越喜歡所有形態的自己,他相信了人類說話的甜言蜜語,結果這一次差點翻車。
少年紅色的眼眸再次幽怨起來,像是只陰暗艷麗的男鬼:“反正你都忘了,我知道你會忘了,你不僅忘了我,還忘了我們兩個的孩子。”
談越接連遭受暴擊:“原來自己已經不僅是拋棄戀人的人渣,竟然還是拋夫棄子的人渣!”
等等:“阿山,你不是男生嗎,咱們兩個怎么會有孩子?”
他很確定自己沒有那種特別功能,關山應該也是沒有的。
就算能夠做變性手術,男人也不會生孩子。
關山想到談越曾經的吐槽,于是說:“孩子是克隆出來的。”
“嗯?”克隆,現在科學已經有了這種特殊的生子技術嗎?談越想,關山大概是在和自己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