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被推開,他還臉頰粉撲撲的坐在榻上微微的喘氣,慢慢的平復自己混亂的心跳,他眼神柔軟的看著對方,依舊劇烈跳動的些微的有幾分心虛。
畢竟他們從見面到談上戀愛到現在才
蠱寨(8)
浴室沒有沐浴露,只有一塊談越從小用的老牌子香皂——怪舒服牌香皂。
在浴室內有些昏暗的光線下,他還是憑藉著自己良好的夜間視力看清楚了香皂上的圖案。
香皂一般刻的是品牌的拼音字母,guaishufu(怪舒服),但是他手里的這塊,比起自己常用的,明顯少了一個大寫的a字母guishufu(詭舒服)
是盜版貨?剛進浴室的時候,談越舉起香皂仔細看了看,這個顏色是他從來都沒有看過的綠色,綠油油的。
反正關山用,他也一樣能用。他仔仔細細的抹香皂,用絲瓜囊打泡泡,肥皂是很特別的草木的香氣,和關山身上不一樣。
后者像是檀香和花香糅雜在一起,馥郁沉醉,令他著迷。
就在沖肥皂泡泡沖到一半時,談越才聽到了窗外的動靜。
他下意識朝著窗口的方向看去,胳膊已經握住了出水的花灑,做好了隨時拿水滋蟲子的準備。
好幾只一模一樣的蟲子出現在鏤空的位置,它們大概有咀嚼的檳榔那么大,琥珀色的翅膀嗡嗡的顫抖著,大大的復眼呈現出赤紅色。
它們擁有著發達的上腭,細長光滑的腹部,狹長的翅膀上還有毛茸茸的鱗粉,從個頭大小和長相的兇惡程度,看起來是有毒的馬蜂。
蜜蜂不會輕易的蟄人,通常它們蟄了人也要付出生命的代價,但是馬蜂就不一樣了,攻擊性強,蟄了人對自己本身沒有影響,被馬蜂群攻的話,是有致命風險的。
人在光著身子的時候可是非常脆弱的!考慮到窗戶上并沒有紗簾抵擋馬蜂,談越放棄了主動出擊,加快了沖洗身體的速度。
好在淋浴期間,那群馬蜂又默默退了下去,并沒有從縫隙鉆進來攻擊他。
談越換上自己的睡衣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半,天色徹底昏暗下來,見不到半點月光。
“阿山,我回來了,我努力洗了很久,里奇外外都洗干凈了哦!”洗完澡的談越用澡巾飛快的擦了一下頭發,頂著不再往下滴水,但仍然shi漉漉的頭發進了客廳,客廳空空蕩蕩的,安靜又寂寥。
臥室里有昏暗的燈光,他腳下的木屐在走廊上發出啪嗒啪嗒的響聲,走了幾十步,成功找到了在燈下看畫的關山。
談越帶出來的行李并不多,一個小行李箱,一個背包:行李箱裝的是7天的衣服,四件短袖,三件襯衫,三條短褲,兩條七分褲,一條長褲,一件純色風衣外套,一件格子外套,三套睡衣。
不是他懶,行程安排的很滿,一個景點接著一個景點,窮游酒店沒有洗衣機,帶著shi衣服不好。
談越現在穿的是天藍色的舊睡衣,因為漿洗的頻次過高,睡衣都褪色了,微微發白,一看就穿了很久。
他挑衣服的時候,其實也有幾分猶豫,但是想了想,還是覺得自然一點就好,沒有必要偽裝。
有一句話說的很好,有三樣東西是藏不住的“咳嗽,貧窮和愛。”
他本來就是個家庭條件一般的窮學生嘛,自己該怎么樣就怎么樣,真實舒服一點,沒有必要打腫臉充胖子。
果然,關山根本不在意他穿的是漿洗過很多次的棉質睡衣還是幾千的絲綢睡衣:“這才過去十五分鐘,哪里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