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zhǎng)。”
恬靜的氣息毫無預(yù)兆地靠近,江泠愣了一下。
葉秋水走到他身邊,語氣聽上去很是為難,焦急,“兄長(zhǎng),你知不知道《潔古家珍》放哪兒去了,我找不到?!?/p>
江泠站起身,徑直走到書架前,翻出一本古書,遞給她,正是葉秋水要的那本。
她伸手接過,笑道:“兄長(zhǎng)好厲害,我一說你就知道在哪兒。”
江泠對(duì)家中的藏書如數(shù)家珍,每一本他都翻過無數(shù)遍,紙上是他詳細(xì)的批注,葉秋水每次翻閱時(shí),看一眼角落他留下的批注,都能茅塞頓開,領(lǐng)悟頗多。
江泠面無表情,“還要什么?”
葉秋水又說了兩本,都是醫(yī)書,還有香譜,江泠全都幫她找了出來。
“謝謝兄長(zhǎng)。”
“為什么突然要這些書?”
“鋪?zhàn)永镒罱谘兄菩碌南懔希蚁胝規(guī)妆緯匆幌隆!?/p>
江泠點(diǎn)頭。
原來她回來只是為了找書,江泠眸光暗淡,為自己一時(shí)的自作多情感到苦澀無奈。
葉秋水捧著書,拉開椅子,自然而然地在江泠身邊坐下。
他的手頓了頓。
“兄長(zhǎng),你是在看公文嗎?”
“嗯?!?/p>
“是建水庫(kù)的事嗎?”
“嗯?!?/p>
葉秋水翻開書,笑著說:“那我們一起看?!?/p>
她低下頭,真的坐在他身旁開始看書,神情專注,一絲不茍。
江泠不由怔忪,看向她,有些失神。
葉秋水察覺到視線,抬起頭,“怎么了,兄長(zhǎng)?”
江泠又看向書房大門,外面并沒有人,薛瑯應(yīng)該是走了。
“沒事?!?/p>
江泠低聲說道。
心里想,她竟然會(huì)坐下來,沒有和薛瑯一起離開,薛瑯是不是要回西北了,那葉秋水也會(huì)去嗎?江泠想問她,又不敢問。
傍晚,葉秋水合上書,站起身,她難得回來,家中的仆人備好了晚膳,江泠欲言又止,“你……要留下來吃飯嗎?”
語氣平靜,不含一絲情緒,內(nèi)斂沉穩(wěn)。
葉秋水搖頭,“不了,我回鋪?zhàn)恿恕!?/p>
她用了“回”這個(gè)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