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
“可歡歡在我眼里就是個小朋友。”
燈光灑下,為青年五官鍍上一層淺金色柔光,他靠在飄窗上,身高腿長像是一副糅雜在歲月里的油畫。
余歡臉蛋一燙,轉身蒙上被子當個鴕鳥。
希爾的聲音從被子外面傳來,依舊好聽。
“歡歡,把頭縮被子里面會呼吸不暢,你現在要養好身子,不然我就只能帶你去我朋友那里檢查身體了。”
他的嗓音悠悠清朗,帶著幾分調侃意味:“如果你不想讓你們的第一次見面在醫院的話,就要乖乖聽話。”
話音落下,被子里冒出一顆毛茸茸的腦袋。
她才不要在醫院見呢。
不對!
希爾為什么要把他朋友介紹給自己認識?
余歡想不通,索性也不想了。
反正希爾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
房間靜悄悄的,外面的雨聲與時不時的翻書聲合奏成安神曲。
余歡打了個哈欠,本意味希爾一個異性在房間里自己會睡不踏實,但出奇的。
她睡得很快,沒一會功夫便進入深深夢鄉。
不過,余歡的好覺并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小腹陣痛卷土重來。
余歡在被窩里縮成一個蝦米,想靠姿勢緩解疼痛,無奈杯水車薪。
“歡歡?歡歡?”
希爾察覺床上人的異動,放下手里的書走到床頭:“怎么了?”
余歡唇瓣囁嚅:“又開始疼了。”
希爾眉頭緊蹙:“等我一下,我出去打個電話。”
“……好。”
關上房門,希爾拿出手機。
“克萊,你有時間嗎?”
與此同時,剛準備去下一堂課的克萊看到手機上的來電備注,嗅到了瓜的味道。
他又預感,肯定跟希爾那個神秘的女朋友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