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歡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小腹的痛感有所減輕,但身體卻像是墜入冰窖。
遍體發寒,哪怕身上蓋著毯子也阻擋不了寒意入侵。
“冷——”
余歡聲音虛弱地呢喃了一聲,希爾抬手摸了摸女孩額頭,入手冰涼,溫度很低。
腦袋上有熱源,余歡憑著本能下意識地朝希爾手心拱腦袋,渴望攝取更多熱量。
青年眸光一動,眼底似有波紋漾開,一片柔和。
如果不是情況不對,他真的很享受女孩下意識依賴他的感覺。
他又低喚一聲:“歡歡。”
這次余歡神志清醒了幾分,只是很疲倦,上下眼皮打架,想睡覺。
但身體難受又睡不安穩。
希爾動作自然地扶起女孩身子,讓她能以一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懷里。
透過兩層薄薄的衣料,溫度傳遞。
余歡費力地挪了挪身子,聲線虛浮:“希爾。”
“我在。”
“我是不是快死了。”
“不會。”青年指尖輕輕將女孩額前亂糟糟的劉海整理好:“大概率是跟你之前在家族的生活有關。”
“改天我帶你去醫院做個體檢好不好?”
余歡皺巴巴著一張臉:“不想去醫院。”
前世的記憶歷歷在目,小時候生病其他孩子都窩在爸爸或者媽媽懷里,再不濟也是其他長輩。
只有她,一個人坐在角落冰涼的椅子上。
余歡往希爾懷里縮了下,眼睫微垂。
真好,她現在也有人抱了。
只不過,這個懷抱不屬于她。
女孩像個破碎的瓷娃娃,脆弱極了。
余歡狀態不好,去醫院的事也不著急,完全可以等余歡生理期結束。
希爾看了眼時間,扯開話題:“中午了,要不要吃些東西?”
余歡搖搖頭,藥效似乎起了些作用,雖然還是不舒服,卻沒有剛才那種給予昏厥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