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歡瞅了眼整齊成豆腐塊的睡衣,又瞅了眼不敢直視自己的青年。
嗯,他知道這樣很曖昧的吧。
知道的吧。
嘶,但話說回來,人家萬一只是怕自己不方便才這樣的呢。
余歡內心糾結,她真的不覺得希爾是個趁人之危的人。
“謝謝。”
猶豫再三,余歡還是接過希爾手中的襯衫,剛要轉身,希爾聲音傳來。
“等一下。”
“怎么了?”
“我檢查一下你頭上的傷。”
余歡腦袋上的傷自從昨晚摸了希爾給的藥后就不痛不癢,以至于余歡都快忘記它的存在。
余歡抱著襯衫,垂著頭。
頭頂上的紗布被人動作輕柔地打開,青年保持著一個很近卻又不會過分親昵的距離。
余歡心底長舒口氣。
她就說嘛,希爾這種天上星怎么可能會趁人之危。
差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幾分鐘后,希爾后退一步,說道:“傷口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但是洗頭的時候最好還是注意些。”
“好。”
余歡點點腦袋,乖巧應答。
房門關閉,將兩人隔開在兩個空間。
青年靠在墻邊,扶額苦笑。
他怎么就把自己襯衫拿給她了呢。
“呼——”
腦海里全是女孩抱著他的襯衫,乖巧地站在他面前任由他檢查的模樣。
雄性獸人天性使然,再溫柔和善的性格也湮滅不了骨子里的占有欲。
方才的一刻,希爾有種想把女孩抱進懷里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