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武神色一驚,腳下更是下意識地朝后退了一步,因為就在剛才,一絲冰冷的殺意從凌川的眼底閃過,讓他脊背生寒,頭皮炸裂。
“凌二狗,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對伍長不敬!”劉武身后的狗腿子立馬站出來呵斥。
他們幾人跟周豪一樣,都是劉武的兵,只不過相比起劉武與周豪,欺負自己的次數沒那么多。
凌川冷冷掃視了幾人一眼,笑道:“你們愿意把他當祖宗供起來,受他壓榨,那是你們的事,從今往后,小爺就不伺候了!”
“很好,看不出來,你凌二狗還真長出一根硬骨頭!”劉武怒極反笑,只見他緩緩拔出腰間的戰刀:“我懷疑凌川通敵叛國,屋內那女子便是胡羯的奸細!”
“給我拿下,膽敢反抗,就地格殺!”
隨著劉武一聲令下,身后幾人也都果斷拔刀,朝著凌川逼來。
凌川神經緊繃,目光如電,他在腦海中盤算著,如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擒住劉武,讓其他人投鼠忌器。
劉武雖為伍長,但他自身說是酒囊飯袋也不為過,全仗著自己的姐夫是漠北節度府的一名參軍,才撈了個伍長的位置。
“住手!”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道聲音,緊接著,只見校尉陳暻垚邁步走了進來,兩名親兵緊隨其后。
陳暻垚目光掃視一圈,最終停留在劉武等人身上。
“干什么?”陳暻垚雙目一瞪,怒喝道:“戰場上對胡羯人的時候,一個個嚇得雙腿打顫,對自己人你們倒是挺威風啊!”
“校尉大人,我懷疑凌川勾結胡賊,我等正要拿下他去聽候您的發落。”
劉武沒想到校尉大人會出現在這里,只能將計就計,坐實凌川通敵的罪名。
陳暻垚心中冷哼,劉武是什么德行,他心里很清楚,這些年,霸占手下士兵的軍功他也是有所耳聞,不過礙于他姐夫的情面,自己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可有證據?”陳暻垚問道。
“屬下懷疑,屋內那女子便是胡羯派來的奸細,專程來跟凌川接頭的!”劉武信誓旦旦地說道。
陳暻垚點了點頭,沉聲說道:“你放心,此事我定會徹查,若是有人通敵賣國,我一定親手砍下他的腦袋!”
緊接著,陳暻垚話鋒一轉,“但,若是我查出來他并非奸細,而是你陷害同袍,那我就砍你的腦袋行不行?”
此言一出,劉武等人臉色劇變。
“校尉大人,我目前也只是懷疑,這就去進行核實!”劉武連忙解釋了一句,便匆匆帶人離開了。
凌川不知陳暻垚為何到自己這里來,但還是行了一禮:“校尉大人!”
陳暻垚點了點頭,笑道:“不用緊張,我就是來給你們送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