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蕓娘在心里盤算著。
按照陸硯的方法,一塊香皂成本最多幾十文,若是能賣到一兩銀子一塊…
只要她能說服十位夫人小姐預付定金,就是五兩銀子。
她只需要賣出九十份那所謂的“預售券”,眼前的難題就迎刃而解了。
以她在江州經營十年所積累的人脈,這并不難。
但是……
她死死的盯住陸硯,這個計劃不僅大膽,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她看著眼前這個眼神灼灼、侃侃而談的青年,心中的疑慮如同野草般瘋長。
海外秘方!
玉容香皂!
預售券!
獨家定制!
還有之前的金瘡藥的高級藥方和分開售賣方式!
這些聞所未聞的新鮮詞匯和操作方式,真的只是從一本破雜書上看來的?
一個連秀才都沒考上的窮書生,哪來的這般見識和急智?
他死而復生后,完全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怪哉!怪哉!
她從未聽說過,一個人能在一夜之間發生如此巨大的變化。
“好!老娘就再信你一次!明天我就豁出這張老臉去試試!要是再不成……”
她沒說完,但那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陸硯松了口氣,知道暫時說服了她。
他立刻讓云知微準備上好的紙張和筆,將紙張裁成同等大小的小紙片。
鄭重其事地寫下“云氏藥鋪玉容香皂定金券…憑此券三日后取香皂一塊…價值一兩”的字樣。
并蓋上了云氏藥鋪的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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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元明聽著屬下匯報云家又在廚房鼓搗豬油和草木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