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懷一聽,沒有絲毫阻攔地放季禎進去。
季禎抬起的腳又疑惑地放下,“你不攔我?”
唐懷不解,“為何要攔殿下?您不是一直想見張啟嗎?今日就可證明屬下當日所言非虛!”
他正了正神色,一臉即將‘沉冤得雪’的喜悅與期待。
季禎:???
她將信將疑地走進偏殿,一眼便看見筆挺地跪在殿中央的白衣人。
此人骨架不大,跟陸紹差不多,但肩寬腰細腿長,發絲烏黑如墨,頭顱圓潤,雖沒看見正臉,但已可見其風姿。
季禎放下心來,她就說唐懷是在誑她!
“咳咳!”季禎輕咳兩聲,邁步剛要走向白衣人,就被唐懷叫住,“殿下,陛下有要事請您過去!”
“你讓他等一會兒,我馬上!”季禎走向白衣人,沉聲喊道:“可是張啟?”
聞聲,白衣人終于有所動作,微微側過頭,露出狹長的一只眼和高挺的鼻梁,“如此喧嘩,想必是端陽長公主。”
他聲音篤定,季禎嗤道:“放肆!竟敢說本宮喧嘩?何況剛才唐統領稱呼我為殿下,你不可能聽不見,只不過是裝聽不見而已。”
她聲音里含著威懾,“如此輕視本宮,該當何罪?”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張啟一語雙關,不只是說剛才,更是暗指今日將他強抓入宮一事。
季禎聽懂這弦外之音,未等開口就又聽唐懷喊:“殿下!陛下派人催了!”
季煬身邊的來福直接沖進來,“誒呦呦!人命關天的大事啊!殿下快隨老奴來!”
人命關天?剛才就嚴理和蕭道余過來,他們倆出事了?
季禎只得遺憾地跟著來福回到兩儀殿,一進殿便看殿中三人各個心事重重。
季禎左看右看,問道:“一個個耷拉著臉,誰死了?”
蕭道余嘆息一聲,“工部尚書劉峰。”
他眼含擔憂,“若臣所料不錯,背后之人定會借機發揮,污蔑公主豢養死士,無論是劉峰之死還是徒坊被劫,都是公主命死士所為。”
季禎問:“消息已經傳出去了?”
嚴理點頭,“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我們若是強行瞞下消息,落在其他人眼中,就是朝廷在故意隱瞞,更加坐實我們心虛。”
蕭道余也道:“所以我們必須在對方出手前,主動將所有的事情擺到明面上。”
“為今之計,只有拜托殿下,再演一場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