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祈!”霍老爺子聲音帶著些許無奈。
“爺爺,您是軍人,更應該知道一字千金的道理,而且我和阿檸是真心相愛的,您不能因為出身來評判她的人品。”
霍云祈態度強硬,霍老爺子只能掛了電話。
他以為這件事總算是塵埃落定了,可萬萬沒有想到,此刻軍區醫院的宿舍內。
許云清臉色擰巴的厲害,地上丟了不少的紙團,她紅著眼眶,不停地寫了揉掉,然后繼續重新寫。
她心底憋著一團怒火,本以為霍云祈對夏檸就是一時的新鮮感,但沒想到,她居然聽說,霍云祈打了結婚報告,要不是她找了爺爺幫忙,現在已經被批了。
她眼眶內的淚水決堤了一般的滾落,紙張上的墨水也被暈染開了。
許云清心口好痛,他怎么可以這樣,明明她那么喜歡霍云祈,他為何就視而不見?
不行,她不能讓夏檸得意,更不能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和別的女人結婚。
許云清摸了眼角的淚水,狠下心來,拿出一張新的紙張,開始寫起信來,這是一封快件。
她在信內嚴肅地說了夏檸的身份,還有她囂張跋扈的性子。
反正,許云清把自己畢生所學的文筆都用在了這封信上面,添油加醋的寫夏檸和霍云祈是如何的不合適,她是如何小資的,生活如何的奢華。
很快信件寫好了,許云清直接去了軍區大院的郵箱,直接郵寄給了京都霍家。
她要所有人都知道,夏檸是個什么貨色,根本配不上霍云祈。
很快,京都就收到了這份信件,霍云祈的母親在沙發上看報紙,聽到有人喊霍云祈父親的名字,立即走了出去,“你好。”
“同志,這是霍蘭山的信。”
郵遞員拿出一份褐色的信封,遞給霍云祈的母親。
一看是海島寄來的,霍云祈的母親以為是兒子給他們的信,就直接打開了。
當看到信件的內容,她臉色瞬間變得難看,手一抖,信飄落在了地上。
霍蘭山下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己夫人臉色慘白,神色恍惚的樣子,“阿郁。”
他修長的腿加快速度,來到沈郁的身側,扶住她,眼神擔憂,“出了什么事情?”
沈郁眼眶紅紅的,當年她和夏檸母親一見如故,才定下這個兒女親事,只是沒想到夏檸母親婚宴薄命,去世得早。
當年她本想將夏檸接到霍家養著,但是去了的時候,人已經被接走了,加上她繼母態度不好,才作罷了。
她萬沒想到,那么可愛的小丫頭,被養成了如今的性子。
沈郁既心疼,又難過,一滴眼淚砸在了霍蘭山的手背上。
二人感情很好,看到妻子傷心難過,男人的墨色瞳子里壓著怒意,從地上撿起那幾張掉落的紙張。
霍蘭山一目十行,看完信件上的內容,幽深的眸子暗了幾分,“阿郁,有些事情只有親眼看了才知道是真是假,我們許久沒見兒子了,不如趁著我有假,一起去一趟海島,正好也見見夏檸。”
沈郁水汪汪的眸子流轉,眼底帶著笑意,“好,我上樓收拾東西,給兒子帶一些京都的特色。”
看著沈郁歡快的樣子,男人眼底化不開的寵溺。
霍蘭山走到電話前,撥通了霍云祈的電話,幾經轉接,才到了霍云祈的辦公室內。
“喂,你好,這里是海島軍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