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出陳歌瑤瑤的手機號,顫抖著手撥了過去,卻被一秒掛斷。
再撥過去,對方不耐煩接起,背景音是有規律的水聲。
“陳歌瑤瑤,告訴你老板,他媽媽在市醫院急救,趕緊讓他過來繳費?!?/p>
對面秦頌的聲音有些沙啞,“誰?”
陳歌瑤瑤喘息著斷斷續續答道,“沒誰……推銷電話……”
再接著,電話被掛斷,再也打不通。
我只覺雙手不自覺顫抖著,心底的酸澀猛然涌向喉頭,委屈和不甘的淚水從眼眶洶涌流出,模糊了實現。
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樣?
明明最開始,我只是想和秦頌安安穩穩過一輩子。
周圍的斥責聲開始模糊起來,在我腦海中不斷叫囂。
“還有臉哭?鱷魚的眼淚!黑心腸兒媳婦!把她曝光!把她身上的衣服扒光賣了換錢給她婆婆治??!”我只覺被一堆人推搡著,幾只手用力撕扯著我的衣服。
我渾渾噩噩推開他們狼狽跑出來,身上廉價的布料被扯得松松垮垮,還破了好幾個洞。
我用身子堵住一輛剛出院的私家車,跪在車前求著他們送我去頌歌集團。
頌歌集團門口,試圖闖進去的我被保安狠狠撂倒在地,語氣不悅。
“要飯也不看看這是哪里?是乞丐能隨便進的地方嗎?”
我將結婚證給保安看,“我是秦頌的妻子,求你了,放我進去,我找秦頌有事!”
保安冷哼道,“p個假證就想混進堂堂頌歌集團?你既然是秦夫人,怎么不見秦總親自下來接你?”
一個路過的員工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嗤笑道,“誰不知道秦總寵妻無度?秦總至今可是一個活都不讓瑤瑤姐干,就把她當神仙供在公司呢!”
“喂,不是我說,冒充秦總妻子的人不是只有你一個,但你確實是裝得最不像的,滾吧!”
我愣在原地。
秦頌創業初期,曾問過我喜不喜歡頌歌這個名字,我當時只覺得好聽,還親自找了書法大家給他題了牌匾過去。
頌歌,秦頌和陳歌瑤,原來當初這家公司就是為了陳歌瑤開的,原來從那個時候,我的丈夫就已經不止屬于我了。
難怪秦頌和婆婆一直不讓我靠近秦頌的公司。
五年了,原來堅守著小家的人,早就只有我一個了。
我被保安隨手一推,多年來勞損的身子就輕飄飄摔到了地上,絕望合眼之際,我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誰啊,敢在頌歌門口碰瓷?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