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茹與姜綰一前一后進(jìn)了隔壁房間。
姜綰按著額頭,看起來像是醉了。
阿茹扶著她在軟榻躺下,又為她掖好被子。
姜綰閉目,呼吸平穩(wěn),仿佛已經(jīng)睡了。
阿茹小聲喚了句“夫人”,姜綰沒有反應(yīng)。
她這才起身,輕手輕腳地走到香爐前,點(diǎn)燃了一燭香火,隨后快步退出了房間,不忘將房門輕輕掩上。
宴席上,眾人正觥籌交錯。
阿茹走近,悄悄對著宋庭月點(diǎn)了點(diǎn)頭。
又趁人不注意,坐到了顧玉容身邊,低聲道:“顧夫人,事情我都做完了,那九珍丸…”
“放心,我還能食言不成?”
顧玉容故作深沉,在桌下塞了個東西到阿茹手中。
阿茹接了,臉上多了絲輕快的笑意,親自為顧玉容倒了杯酒,舉到他面前:“多謝夫人。”
顧玉容瞧見她這模樣,心中不由嗤笑。
真是個蠢貨。
錦盒中裝的根本不是什么坐胎的神藥,而是紅花丸。
紅花最傷女子根基,吃了之后,茹姨娘這輩子都別想再有身孕了。
九珍丸那樣的奇藥,她遍尋京城都不得。
否則,她早就自己用了,還輪得到阿茹這賤人?
顧玉容拿準(zhǔn)了,阿茹見識短淺,根本不認(rèn)得九珍丸。
這是她利用對方求子心切,而設(shè)下的騙局。
果然,看阿茹沾沾自喜的模樣,就知她根本沒察覺。
顧玉容心中劃過鄙夷。
這樣的貨色,也配和她斗?
她假笑著,飲下了阿茹遞來的酒水,隨即眼神掃過席間。
裴鋒正關(guān)切地看著宋庭月。
“這是今年上貢的血燕,你拿回去用牛乳煮了,最養(yǎng)身子。”
“還有,我請父皇遣了個老嬤嬤去將軍府,她伺候過許多娘娘生產(chǎn),有她服侍,定能保你平安。”
顧玉容皺眉,偷偷瞥了眼宋子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