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忠聞言臉上的笑容一滯。
他敏銳地感覺到阿魯鈍話語中似乎帶著一種別樣的情緒。
若是發賞那就是發賞,何必多此一舉告訴他們不必著兵甲呢?
正當劉忠還在深思的時候,阿魯鈍上前一步拍了拍劉忠的肩膀說道。
“我家萬長說了,只要能守住鞏州城,今日的萬金不過是開胃菜罷了。”
“等左賢王的大軍趕到攻破城外的這些人,金子銀子珠寶女人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說完之后,阿魯鈍的目光在劉忠身后的一眾降將臉上掃過,而后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轉身離開。
等到阿魯鈍走后,眾人紛紛聚集在劉忠的身旁。
一時間嘰嘰喳喳的話停不下來。
“這些匈奴人倒是還有幾分眼色,知道接下來守城要靠我等,城外朝廷的大軍剛剛抵達,他們這就迫不及待地向著咱們示好了。”
“嘿嘿,沒錯,要我說這些匈奴人也不過都是一群有勇無謀之輩罷了。”
“沒錯!只要咱們手里有兵,這些匈奴人又能耐我何?”
一時間城墻之上的笑聲此起彼伏。
唯有劉忠臉上卻絲毫不見一絲的笑容,反倒是有些擔心。
眾人之中的那黑漢見狀不由的問道。
“劉兄,這匈奴人發錢怎么難道你不高興嗎?”
“等今日咱們先拿了匈奴的錢,然后轉頭再把他們賣給朝廷,簡直是一舉兩得啊!”
在這些人看來,匈奴人根本就不敢對他們動手。
畢竟眼下城外先鋒大軍虎視眈眈,守住鞏州城還是要靠他們的兵,這就是他們的底氣。
李忠此刻內心雖有猜測,但是卻也不好多言。
若是那些匈奴人是真心發賞,自己出言阻止豈不是斷了眾人的財路。
正所謂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這種蠢事他劉忠可不會去做。
一念至此,劉忠當即捂著肚子裝出一副痛苦的表情道。
“誒呦,我這肚子!”
原本正在興高采烈討論拿了金子要去喝酒逛窯子的眾將當即圍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