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不是陸風還能是誰。
“先生!您真的來了!”
蔡世均快步走下臺階,看得身后的衙役一頭霧水,不明白自家大人為什么這么高興。
陸風回過頭,看著蔡世均笑了笑,提著魚簍晃晃道:“蔡大人,許久不見,陸某有幾尾活魚相贈,不知能否在大人這里蹭頓飯吃。”
蔡世均笑容滿面,對著陸風拱手行禮,“先生能來,我已經高興得不知道說什么了,外面風雪大,先生里面請。”
他邊說邊接過陸風手里的魚簍,低頭往魚簍中看了看。
見兩條大魚肥碩鮮活,不由心中驚訝,陸風的蓑衣之上滿是積雪,想來是在外許久。但是他手里的魚卻是活蹦亂跳的,一點都沒有缺水死亡的樣子,看著倒像是剛從水里捕出來的。
尋常漁翁若是賣魚,這送到兗州府的魚大多都是死了的,像這么鮮活的很是少見。
“先生的魚極為難得,蔡某今日真的是三生有幸。”
蔡世均態度恭敬的請陸風進入府衙,身后目睹這一切的衙役暗暗松了一口氣,慶幸自己沒有一時頭腦發昏將人給趕走了。
把魚給廚房的人拿去后,蔡世均就帶著陸風往書房里走,還特地叫人送來了炭火。
陸風將蓑衣和斗笠解下,然后問蔡世均當了這知府的感覺如何。
蔡世均一邊沏茶一邊道:“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不做知府不知事務忙。不過忙習慣了也就好了,積壓的事情處理完,往后幾年應當能輕松許多。”
陸風看他一臉疲倦,就明白事情比想象中的還要多,可見他這些日子沒有一點輕松。
“你前些日子說的事具體如何?”
那信中只容得下只言片語,說不清楚細節。
蔡世均將熱茶遞到陸風手邊道:“事情大概還得從半月之前說起。”
半月前,有百姓來報說,他家剛下葬的墳遭人扒開了,好好的尸體被暴尸荒野。被刨墳的事原本只是一件尋常的小事,起初眾人都以為是盜墓的,或是仇家尋仇的。
但是當蔡世均帶人趕過去一看,卻沒有發現任何挖墳的痕跡,問了苦主,苦主也說陪葬的東西沒有丟,所以不可能是求財的。
但如果是他人尋仇,那就沒道理光刨出來,然后什么都不干,將尸體隨手扔到一邊,尋常仇人,大概會恨極鞭尸。
但是那被挖出來的尸體身上卻不見任何異樣,胳膊腿都是齊全的,不見鞭尸痕跡。
倒是那尸體的指甲縫里有不少泥土,十指的腐肉模糊,指甲有外翻脫落,露不明顯的白骨。
尸體本就有不同程度的腐爛,到處沾染黃泥,且因為腐臭,沒有人湊近去看,所以沒人發現尸體雙手的異樣。
蔡世均檢查尸體后,覺得像是尸體自己從墳里爬出來的,這讓他想到活埋,但是仵作檢查后說,人在下葬的時候確實是已經死了的,不存在活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