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聽見鬼物,都是恨不得繞路八百米遠,賀展知倒是上趕著來送人頭。
“不瞞老先生,晚生學過一點拳腳,想著可以來幫忙。”
安從郡看他身后背著一把劍,臉上還帶著些興奮和緊張,頓時明白這是個十分魯莽的年輕人。
“你是來行俠仗義的?”
據他所知,賀家是以經商發家的,后來出了幾個讀書人,在官場上一路往上爬,這才在濠州站穩了腳跟。
但可沒聽說賀家有什么習武修仙的子弟,這賀展知明顯就是個半吊子。
賀展知也不認為有哪里不妥,十分認真地點點頭。離開賀家的蔭蔽,也離開賀家的內斗,出去行俠仗義一直都是他的愿望。
但是對此,安從郡就只有兩個字,“天真。”
但是現在天已黑,將之驅趕離開不妥,且賀展知給安從郡的觀感勉強不錯。
安從郡只能讓賀展知同他們待在一起。
新郎家酒宴已經撤了,窗戶上雖然還貼著紅喜字,但是毫無喜慶的氛圍,新郎焦急的來回踱步聲也讓人無心他事。
只有安從郡幾人坐在桌邊淡定不已。
賀展知看著安從郡,實在忍不住問賀恮對安從郡做了什么。
易水寒幾人也很好奇,從見賀展知的第一面他們就發現安從郡對這個小年輕沒什么好臉色。
“他還能做什么!”安從郡冷哼一聲,“無非就是借助那些江湖術士招走尸來對付老夫罷!”
一聽見這話,易水寒他們就恍若大悟,“原來你之前說陸先生解決的走尸,就是他哥招來的。”
一旁的賀展知尷尬笑笑,“我們并非是一母同胞,從無親情可言。”
若是可以,他甚至想生在尋常人家,一家和睦,兄友弟恭。
“但我了解我大哥,他不是會給自己留下后患的人,既然一次沒有嚇住老先生,且老先生知道是他做的,那他極有可能再對老先生下死手……”
讓走尸威脅人這事,明眼人都知道是誰做的,只是沒有證據罷了。
既然得罪了安從郡,為了避免這事被捅到賀家家主面前,賀恮一定會下死手。
這事安從郡自己也明白,不過他可不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