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風(fēng)自然知道安從郡拿出來的是什么,他倒是不介意,就是希望其他人不會像安從郡這樣,一門心思撲在上面,執(zhí)著到廢寢忘食的地步。
易水寒和姜云臺忽略了安從郡與陸風(fēng)之間的動靜,在看見安從郡擺出來的棋局時,起初也并不以為意。
直到多看兩眼之后,他們的眼睛就都不能從那棋局上移開了,皆是直勾勾地盯著看。
“妙,妙,妙!”
易水寒摸著自己花白的胡子,雙眼放光,一連說了幾個妙字,扒著那草紙不愿意放手。
姜云臺更鐘情于詩畫,本人也以山水畫出名,他對棋不是那么執(zhí)著熱愛,但好歹是大儒,所以棋藝方面也比尋常人厲害一些,只是不如易水寒和安從郡兩人癡迷精通罷了。
但就算如此,在多看這棋局幾眼之后,他也頓時明白了這盤棋有多么精妙。
“難得,難得。”
看他們都和自己一樣被一盤棋吸引,并嘗試破棋失敗之后,安從郡總算是松了一口氣,至少目前看來,這棋并不是只有自己解不出來。
易水寒迫不及待地問:“從郡,安兄,你是從何處得來的棋局,竟然有如此精妙。”
這個時候安從郡反倒是有些不服氣了,“難道就不能是我自己研究出來的嗎?”
聞言,易水寒和姜云臺同時看向安從郡。
三人就這么沉默著,一切竟在無言中。
安從郡不自在地干咳兩聲,捋著胡子道:“行了行了,這盤棋確實不是我擺出來的,這棋的是先生的。”
聞言,易水寒和姜云天皆是齊刷刷地看向陸風(fēng)。
陸風(fēng)自始至終都只是坐在一旁品茶,很少言語,看得出來是喜靜。
他滿頭青絲垂落,一根青竹竿倚靠在側(cè)。
與他們這些老家伙相比,陸風(fēng)十分年輕,面容清秀,就連瓶中的梅花都要鐘愛陸風(fēng)一些,花朵都朝著陸風(fēng)綻放。
易水寒他們很是驚訝,不明白這樣的年輕人,沒有一定的閱歷,是如何能有這樣下棋的手段。
從棋局上來看,仿佛陸風(fēng)比他們這些老家伙看過更加廣闊的世界。
這讓他們對陸風(fēng)的好奇又添了一分。
“想不到先生的棋藝如此高超,易某實在是心服口服。”
一盤棋或許無法全面的了解一個人,但卻能讓易水寒他們對陸風(fēng)改變了一些看法,隱約明白了安從郡為何會對陸風(fēng)如此看重,還稱之為先生。
“幾位老先生過獎了,拙技而已,不值一提。”
陸風(fēng)對著三人拱手,尊敬和謙虛的態(tài)度叫他們?nèi)玢宕猴L(fēng)。
可安從郡卻見不得陸風(fēng)謙虛,有了前車之鑒,每次陸風(fēng)一謙虛,他都會覺得自己好像又在什么地方看走眼了。
所以對易水寒兩人道:“你們可別被先生謙虛的話給蒙騙了,先生不僅是棋藝了得,就是書法也要勝我一籌,說不定作文章詩詞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