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都是由外力導(dǎo)致。
而陸風(fēng),哪怕微微一怒,萬物都要助威。
這種天地主動助力的情況他從未見過。
在場眾人中他看得最清楚,陸風(fēng)什么術(shù)法都沒有用,他只是生氣了,僅此而已。
與之前的生氣不同,之前陸風(fēng)在克制自己的脾氣,可這次沒有。
“連天地都如此……不愧是仙人。”
陸風(fēng)聽見了吳羽子的話,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他也不明白這片天地為什么和自己這么親近,一次兩次他好還能用巧合來解釋。可次數(shù)多了就很引人深思了。
只是現(xiàn)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我問你,你們對紀(jì)明悟做了什么?”
之前最先開口的狗腿子心虛地左右看,觸及余順的時候,就像被燙到一樣快速收回眼神。
“陸先生讓你們說什么就說什么,再瞎看,痛的就不僅僅是耳朵了!”蔡世均深諳審訊之道,尤其最近幾天,經(jīng)驗突突漲。
剛剛那鉆心的疼還沒散去,狗腿子哆哆嗦嗦的不敢看陸風(fēng),而是看了紀(jì)明悟一眼。
隨即豁出去般大喊:“是余順讓我們把紀(jì)秀才按在屎尿桶里的!也是余順讓我們把紀(jì)秀才按進結(jié)冰的湖里!打他、罵他、在他做工的地方搞破壞,讓他丟了工錢,破壞他的紙筆,火炭烙他……這些通通都是余順威脅我們做的!”
“鄭惑你放屁!”
余順突然暴起,他已經(jīng)知道陸風(fēng)的厲害了,耳朵的血還沒止住,他不敢再任由別人說下去。
他怕自己真的會死。
“帶人群毆他,毀壞他的試卷,說他有爹生沒娘養(yǎng),逼他生吞百足蟲的是你和田慶!”
那名叫田慶的人也不再裝聾作啞,紅眼辯駁,“是你拿我父母威脅我,我們才不得不做這些事情討你開心的!”
“蔡大人,不!陸仙長,我不是自愿的,我父母都是他家下人,我只是家奴生子作為伴讀隨他一起進入書院的。如果我不順從他,他有的事辦法折辱我爹娘,會把我趕出書院……余順?biāo)褪且粋€徹頭徹尾的惡魔,書院里那些沒權(quán)沒勢的都被他欺負過!”
田慶是下人,能進書院自然是要對作為主子的余順千恩萬謝,百依百順。
但是現(xiàn)在活命要緊,反正余順得罪了仙人,想來也活不久了……
田慶干脆心一狠道:“他不僅是打死過府里的下人,還虐死花樓里的女子,書院里有個孤兒與祖母相依為命,他就用那老婦的性命威脅勒索那個同窗,逼得他退學(xué)……”
“田慶!!!”
余順?biāo)宦暣蠛埃p眼猩紅,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但那眼底卻藏著無盡的狠辣。
就在他們?nèi)烁髯詾閼?zhàn),相互攀咬時,周圍的人早就不寒而栗。
蔡世均xiong腔起起伏伏,復(fù)雜之情難以言表,最后也只能喃喃一句:“你們明明只是學(xué)生,每日都讀圣賢書,識明辯善惡的學(xué)生……”
怎么會這么惡毒?
僅僅是聽著就令人發(fā)指,何況是被欺負的人。
而且……居然還有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