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傅硯觀應(yīng)了聲,道,“小崽子叛逆期到了。”
秦溯略微思考片刻,最后下結(jié)論:“被你欺負的離家出走了?”
傅硯觀沒再搭理秦溯,而是徑直走到地下停車場,獨自一人開車離開了公司。
據(jù)說那天晚上黑色的卡宴在祈江市繞了好幾圈,十點多才回家。
趙陽的比賽是在一個星期后,本來兩人打算提前兩天過來就行。但因某人醒來后沒看見傅硯觀,一時生氣直接聯(lián)系趙陽提前來了青延市。
沈辭之前從沒四處玩兒過,上學(xué)時省吃儉用,一有時間就四處兼職,畢業(yè)后每天守著傅硯觀,不管是什么時候都是三點一線的生活。
枯燥且乏味。
所以這次來青延市,趙陽跟張呈山保證了好幾次,一定帶沈辭好好放松一下。
必須玩兒盡興了。
五星級酒店,完整的游玩攻略,還有別人給報銷所有花銷。這簡直不要太爽啊。
抒情小電影看完了,沈辭圍著浴巾和趙陽一起開黑了幾把,等到半夜十二點躺倒床上后卻開始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沈辭眼睛閉上又睜開,反反復(fù)復(fù),最后點開傅硯觀的消息框。兩人的消息最后還停留在那一句滾上面。
傅硯觀就沒再回過消息了。
時間過了兩分鐘已經(jīng)撤回不了了,人一到深夜就容易懷疑自己。
沈辭緊擰著眉,開始想是不是說話太過分了把人惹生氣了。
這么一言不發(fā)的就到了外地好像確實是挺欠揍的。
盯著聊天框一直到凌晨一點,沈辭鬼使神差的按下視頻通話,原以為對方不會接,卻沒想到?jīng)]響兩聲就接通了。
“……你……你這是在哪?”
手機那頭的傅硯觀穿著寬松的睡衣,屋子里開始暖黃色的燈光,卻并不是在床上躺著,而是筆直的坐著。
沈辭瞇著眼睛看了看,忘了早上的不愉快,沒等對方回答就連珠炮一樣的輸出:“你又在工作嗎?已經(jīng)凌晨一點了傅硯觀,你是不是瘋了?”
沈辭還沒失憶時是傅硯觀最愛工作的時候,竟然半夜在書房工作,但那時候的沈辭不敢說也不敢罵,只能熱杯牛奶,默默的在旁邊陪著。
有時甚至傅硯觀皺一皺眉,沈辭就連書房也不敢呆了。
傅硯觀將手機立在一邊,倒是暫時放下手里的工作看向沈辭:“一個人在家也不知道能做些什么,就干脆把前兩天落下的工作做完。”
睡衣扣子沒有全部扣上,露出xiong前大片的春色和那幾條格外明顯的鞭痕。
沈辭盯著手機里的人,如果用動物來形容傅硯觀,那這人此時一定是一只失落的大金毛,委屈的連頭都耷拉了下來。
他突然覺得有些難過。
明明才分開沒多久,可為什么他卻有些想傅硯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