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頌清疑惑:“不同意你現在會坐在這嗎?”
沈辭更加緊張了:“我以為您只是暫時同意傅硯觀和我談戀愛。因為我知道傅家只有傅硯觀一個孩子,而一般像您這種家庭,最后都是需要聯姻的。”
沈辭的坦誠讓傅頌清心中多了幾分滿意。
“你說的不假,但是我不喜歡做強人所難的事情,婚姻家庭都是一輩子的事,如果選擇的人是自己不喜歡的,那可能會是一生的悲劇。所以我不會干涉硯觀如何選擇另一半,我只是驚訝他選擇的是你。”
沈辭張了張嘴,喉間有些發苦:“我……我和傅硯觀比,確實是太差勁了。”
“你誤會了。”傅頌清道,“我驚訝的是性別,因為我并沒有覺得我養孩子哪里出現了問題,所以出柜這件事要給我時間接受,而至于其它的,我相信我兒子的眼光。”
沈辭再次驚訝于傅頌清的說話方式和談吐。
在他印象里,對于父親這兩個字已經十分陌生。可能是應激反應,因為沈長余他對全天下的父親都多了一層有色眼鏡。
他認為所有的父親都是專政的,都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從不會考慮孩子的想法,更不會在乎孩子。
他只是沈長余和賀媛的基因結合。
直到遇到了傅頌清。
從前他以為傅硯觀的優秀以及身上的氣質是因為從小生活的環境十分優異,都是錢養出來的。而現在他才明白是因為傅頌清和趙倩。
父母的言傳身教,才能教出更優秀的孩子。
傅頌清和傅硯觀一直都是有商有量的,就連上次傅頌清叫傅硯觀到書房想要動手,說話的語氣都沒有比平時高出一點。
甚至是連傅硯觀的大名都沒叫。
“叔叔,傅硯觀和您很像。”
都一樣的優秀,一樣的有涵養。
沈辭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讓傅頌清有些摸不著頭腦,他沒有刨根問底,而是繼續他沒說完的話題:“車場的事我不是要阻止,是想說拉投資不是一棵樹上吊死。把你的項目書也發我一份,如果可以傅氏集團這棵大樹難道不比宴和好靠?”
傅頌清說完還沒等沈辭開口,傅硯觀便先一步道:“我才出去一會兒,您就和我搶生意。”
傅頌清淡定的喝了口茶:“只是很客觀的表達了一下我的看法,而且,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
傅硯觀笑道:“是,您說的對,宴和自然不敢跟傅氏比,我也不敢跟您比。”
事情的走向逐漸變得詭異起來,沈辭做夢也沒想到傅頌清竟然會跟他說車場投資的事情。
而這不得不讓他想起自己那哪哪都不合格的項目書。
完蛋。
傅家過年時的氣氛很足,經常拜年電話接個不停,送禮的人更是很多。傅頌清每到除夕雖然能閑下來,但又在另一種層面上算是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