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提起趙倩,兩人之間倒是沒有劍拔弩張,可氣氛還是有些怪異。
傅硯觀站起身,沒有正面回答沈辭的問題,而是說了個毫不相干的事:“快要除夕了,明天我帶你去個地方?!?/p>
沒有得到想要的回答,沈辭也沒心思繼續吃了,扔了手里的螃蟹腿轉身就走,心里憋著一口氣看誰都不順眼。
“你愛說不說!用不著在這岔開話題,反正我現在也沒資格過問,你就是把人領進門我又能說什么?!”
沈辭沒有給傅硯觀再說話的機會,恨不得一步十個臺階的往樓上跑,此時的他整個人都被委屈和憤怒包圍。
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這一宿又注定失眠了。
只是讓沈辭沒想到的是,今天他還在氣傅硯觀,明天就只剩下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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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臥室門被推開條縫隙,傅硯觀輕手輕腳的進來,原本只是想看一眼沈辭,卻沒想到和床上的人來了個四目相對。
沈辭這次沒再躲著傅硯觀,但還是在看見人后快速的翻了個身。
被子蒙在頭上,整個人都氣鼓鼓的。
傅硯觀無奈的走過去,隔著被子戳了戳里面不愿意見人的小豬,輕聲道:“一晚上沒睡嗎?”
回應傅硯觀的是一陣沉默。
但這并不妨礙傅硯觀繼續說話。他將被子掀開條縫隙,輕輕握住沈辭的手,將自己手腕上的那串佛珠套上去。
“今天我不去公司,你可以一直睡到下午,三點的時候我過來叫你?!?/p>
想到沈辭的穿衣風格,傅硯觀再次開口囑咐道:“別穿的太張揚,乖巧一點。”
蒙在被子里的人探出頭,像是叛逆期的小朋友以后偏要跟家長對著干。
“我不,憑什么穿衣服你也要管?”
沈辭現在聽到乖巧兩個字就心煩,他冷哼一聲,繼續唱反調:“我又不乖巧,為什么要裝乖巧?你要是想帶我去參加什么應酬,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不然我都給你搞砸了?!?/p>
氣呼呼的小孩兒看起來倒是嚇人,可其實張牙舞爪的外表下是一顆敏感又沒有安全感的心。
傅硯觀自然不會管沈辭的穿衣風格,畢竟沈辭這張臉在這,就算是穿一件破抹布也能有種別樣的味道。
不想把沈辭惹的不痛快,傅硯觀只好讓了一步:“那別戴耳釘行嗎?”
這個時候的沈辭就像是一個即將baozha的河豚,肚子里的氣已經積攢了一堆,那自然是傅硯觀說什么他都不樂意聽。
果然下午三點時沈辭出現在樓下時依舊是一套大紅色的衣服,這次就連褲子都是紅色的了,不管走到哪都會是人群中最顯眼的那個。
而傅硯觀特意囑咐的別戴耳釘,也成了一句廢話,沈辭不光戴了耳釘,還用發膠抓了頭發,并噴了顏色。
好好的黑色順毛頭發,變成了咋咋呼呼的黃毛。
傅硯觀嘴角抽了抽,由衷的感嘆道:“小辭,你叛逆期來的真晚。”
沈辭哼了聲,坐到副駕駛上,并用車里自帶的小鏡子照了照自己現在騷包的樣子,十分滿意。
他以為自己處處都和他唱反調的行為傅硯觀會生氣,可卻沒想到那人依舊神色淡淡的樣子,甚至嘴角還掛著抹難以言說的笑。
沈辭越發疑惑:“你到底想干什么?”
傅硯觀笑道:“把你賣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