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傅硯觀常常覺得,他這不是包養,也不是交了個男朋友,而是養了個嬌滴滴的小公主。
小公主又傲嬌又任性,但偏偏可愛的緊,讓他想效仿古人,給沈辭打造一副黃金腳鏈,實施‘金屋藏嬌’讓沈辭成為他的私有物,不容別人觀賞。
“錚!!”
刺耳的聲音拉回傅硯觀思緒,他看著身旁好奇的沈辭,無奈的笑了笑。
“想彈?”
“不想。”剛才已經試過并且還弄出噪音后,沈辭就不想再碰了,他也沒有那么喜歡鋼琴,但他喜歡看傅硯觀彈鋼琴。
這人坐在琴凳上,要背挺直,指尖在鋼琴上飛舞,就像是城堡里的王子一樣。
尤其是戴著佛珠彈琴。
悠揚的琴聲再次響起,依舊是沈辭睡著時反復彈奏的那首曲子。
傅硯觀側目,輕聲道:“要給我講講過去的事嗎?”
沈辭微愣,顯然是沒想到傅硯觀會說起這個話題。
以前的事沈辭都爛在了心里,但也沒有什么不能說的,更何況是傅硯觀,他巴不得傅硯觀多了解他一些呢。
只是過去發生太多事了,讓他一時不知該從何處講起。
琴聲始終舒緩,傅硯觀抬起一只手,穿過沈辭腰間把人提起來,下一秒原本還坐在琴凳上的人就坐到了傅硯觀腿上。
并被男人的雙手圈在中間。
舒緩的琴音,結實的xiong膛,都給了沈辭十足的安全感。
他側過頭親了下傅硯觀嘴角,而后整個人十分放松的靠在傅硯觀身上。
“其實也沒有什么,我不知道以前有沒有跟你說過,我是跟著舅舅長大的。我爸媽在我五歲的時候就離婚了,因為沈長余家暴,總是無緣無故的打我和我媽。”
“傅硯觀,你知道用牛皮做的皮帶嗎?那種東西打人特別疼,有一次沈長余喝了酒,抽出皮帶就打我,我沒來得及躲開,被他用皮帶抽到了眼睛。”
“那個時候眼前全是血,我媽護著我,也被打的全身是傷,之后沈長余可能也怕鬧出人命來停手了,但他卻不許我去醫院。”
“我那個時候差點以為我要瞎了,果然小孩子治愈率是真強。沈長余那么打我,我身上也沒怎么留疤。”
傅硯觀瞥了眼沈辭,擰眉道:“還笑。”
沈辭臉上的笑意收斂了幾分,故作堅強的打趣道:“怎么你好像比我還難過?”
他自然知道傅硯觀是心疼他,可發生過的事已經無法再改變了,有時間去心疼他,還不如現在就抱緊他。
不知是不是和沈辭想到一起去了,琴聲停了,下一秒沈辭被緊緊的抱在懷里。
一個懷抱,讓沈辭的眼睛又想掉眼淚了。
“其實有一點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我之前一直以為沈長余就是這樣的人,可后來我發現他并不會對別人也家暴,他對他現在的妻子很好,對他的兒子更好。”
“他的壞脾氣好像只留給了我和我媽。我不明白,我想我媽可能也不會明白。但是已經不重要了。”
傅硯觀道:“人和人之間的關系通常幾句話是解釋不明白的,也正如你所說,過去的事已經都不重要了,現在你有更好的生活,而那些不愉快的事早晚會淡忘。”
“小辭,做錯事的是沈長余,你是無辜的,所以不可以用他的錯來禁錮自己。”